“怎么能不高兴?没想到这次老师布置的任务,是上天作合啊!你马上去安民站,跟他们说,阿苏大人要找几个说下埃及话的人进宫干活。”
“是!”
“还有,叫安民站找那些看起来就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最好是新来巴比伦,没什么人认识的那种!”
“呃----是!”随从一听这个不合理的要求,先是一愣,然后急忙离开塔尼乌尔的车驾,消失在城里的人海中。然后塔尼乌尔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叫人把他抬起了北城驿馆、米迪亚王派来的使者那里。米迪亚使者比其他来参加巴比伦王婚礼的宾客来得都要早,他比起其他米迪亚人,看起来讲究的更像巴比伦旧臣或者上埃及的文官们。无论是褐色的头发,还是外袍都油光水滑的。
“塔尼乌尔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使者大人,我是替掌相来向您问安的。老师早起上朝,忽然有些鼻塞,怕是惹了风寒。”
“是吗?掌相有什么话要跟我交流呢?”
“老师就是听说您先到了我王都,叫我来提前向您请安。”
狐狸们都不提正经事,等着对方起头。这样你来我往的闲扯了几倍酒,塔尼乌尔就站起来告辞了。临走,他环顾四周:“我听说,这一次在米迪亚得罪了陛下的哈尔帕哥斯大人也来了?”
米迪亚使者于是傲慢的扭头哼了一声:“哈尔帕哥斯?”
曾经是米迪亚先王最信任的侍卫长、又是米迪亚现任君王儿时伴读的哈尔帕哥斯从普通侍从中走了出来。他虽然看似潦倒,但是眉眼里依旧闪耀着火花。
塔尼乌尔笑了一下:“虽然王这次要迎娶新王妃,但是王后依旧是王后,您看,即使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居鲁士殿下不还是留在我们宫里了吗?”
米迪亚使者和哈尔帕哥斯都抬起了眼睛。使者的眼睛瞪得很圆,恨不得贴住塔尼乌尔,而哈尔帕哥斯迅速低下了头。
“掌相大人准备怎么回复我呢?他没有看我给他的信吗?我米迪亚王----”使者还没说完,就被塔尼乌尔拉住了手:“大人,掌相一收到您发来的国书,就立即呈报给陛下了。这不,他还特别安排您在晚宴上坐在王宾客的第一位,埃及使者正对面,方便交流。”
说完,他笑吟吟的拍拍米迪亚使者柔软的大手,提着自己的袍子,看都不看哈尔帕哥斯,走了。
快到王城的时候,塔尼乌尔打发人去,把一块写了字的蜡板,包在一块羊皮里:“来,把这块蜡板送去王宫里的内官长大人那里,就说王后的人已经听说公主到外城了。现在公主偶染风寒,王后那边怕会迟个一两天再接人进来。”
看替他给内官长但以理打小报告的人也走了,塔尼乌尔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个人最难解决,虽然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依旧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人就是掌相送进宫的宦官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