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浅青色罗裙的少女俏生生立在树下,有轻浅的日光越过枝叶缝隙,疏疏的落了下来,给她周身渡上一层浅淡的光晕。
裴翰飞呆愣了半响,才绷紧了嘴角,道:“我不知你长得如此好看。”
“外貌不过皮相,且红颜易老,一二十年过去,也不过是鹤发鸡皮的老妇。”
说到此,萧静姝顿了顿,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眸子笑意盈盈看向裴翰飞,“郎君莫要妄自菲薄,裴郎君少年英才,知礼守信,非寻常人可比。”
萧静姝不自在的低头抿了抿嘴,脸颊微热,“裴郎君的相貌亦是不差。”
裴翰飞郝颜,轻咳一声,一手轻握成拳抵在唇边,掩去脸侧泛起的热意,“小娘子过谦了。”
他突然福至心灵,“……在下家父去世,家中无其他长辈,只我和幼弟二人。家父生前置办良田二十亩,一年收租三四十贯钱,有间一进宅子,宅子有八九个房间,还算宽敞,长宁街有个肉铺子,平日里也有些进账。
只弟弟读书费钱,我又是散漫惯了的,日常生活倒还算过得去,只手上没什么积蓄。”
萧静姝弯了弯唇,“我家中虽有商铺,每年租金也不过恰够一年花销,与你所差无几。”
裴翰飞道:“我先前退过一门亲。”
“我知晓,事出有因,那非你之过。”萧静姝是真不介意此事,后世里离婚都是常态,这个年代的退亲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