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郎的一刀当头向他劈来,没有任何征兆。
所有军汉纷纷趋避,侯七自然不得不躲避。自己再威风,也不敢用自己的脑袋去试史可郎的那一刀是不是真的砍下来。
“哗啦”一声响,破旧的木桌被劈成两半,铜钱、骰子撒了一地。
所有人都错愕当场,这矬子刚才这一刀是真劈,若不是侯七躲得快,估计脑袋已经成了两只水瓢。
短暂惊愕过后,军汉们纷纷挽袖,有几人取过兵器架上的长枪,十几人纷纷将高槛、杨志、史可郎围了起来。
侯七惊魂甫定,终于平静下来,盯着史可郎说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军营撒野!兄弟们,给我打,打死了拖出去喂狗!”
杨志长枪往前一压,喝道:“这是新来的高团练,谁敢乱动?”
军汉们再次一愣,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侯七说道:“高团练?”
片刻,一名军汉迟疑的说道:“他……好像是昨天来过的那一票人……”
另一人道:“快去叫刘憨,他认得高团练!”
一名年轻一点的军汉立即钻出营帐,边跑边喊道:“刘憨!刘憨!”
高槛并不急着动手,而是看着侯七问道:“你叫侯七?在军中可有职务?”
侯七没有说话,一名军汉说道:“七哥是管军都尉……”
高槛心中暗想:管军都尉是什么职务?管他呢,老子都只是连长,你再大也不过是个排长……
正在猜测之时,只见刘憨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见到高槛,神情一肃,立即躬身施礼说道:“小人参见团练使!”
十几名军汉,包括侯七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还真是新来的高团练啊!
手中握有长枪的纷纷丢掉,齐刷刷唱喏道:“小人参见团练使!”
高槛没有说话,转身走出营帐。营帐里的那股浑浊的汗臭味实在熏得他受不了了,再不赶紧出来,恐怕就要光荣中毒身亡。
出了营帐,他贪婪的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不再那么头昏脑涨。
营帐中的军汉呼啦啦全都出来,有些慌乱、也有些凌乱的站在高槛面前。
高槛往校场将台走去,同时说道:“刘憨!你去将军营中所有军士集合,本团练有话要说。”
刘憨一愣,看了一眼侯七,迟疑说道:“高团练是叫我去传令集合吗?”
高槛说道:“有何不妥?”
刘憨赶紧点头说道:“没有不妥,没有不妥!”
随即喊道:“二愣子!”
一名十八九岁的军汉立即应道:“在。”
“速去击鼓集合!”刘憨吩咐一声,那个叫二愣子的军汉立即拔腿向校场一侧的军鼓跑去,很快校场上响起“隆隆”的鼓声。
侯七等十几名军汉纷纷向校场跑去,几座军营中拖拖拉拉钻出几十名军汉,一个个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最终发着牢骚往校场走去。
“一大清早的抽什么风,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