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高槛带着来福、旺财直奔牢城营而去。
索超既然被梁中书下了大牢,定然是关在牢城营中。
张德旺见高槛突然前来,赶紧迎上,有些尴尬的问道:“衙内……不是已经高升了,怎么还来这鬼地方?”
自从知道高槛的真实身份后,他有一段时间心中惴惴不安,连着几天都打自己的右手,自语道:“让你乱拿,让你乱拿……”
却是因为曾经收过高槛的银子而感到后怕、后悔,害怕高衙内秋后算账,则自己就该霉运缠身了。
但很显然高衙内完全将自己忘记了,也对,像他这样一个牢城营管营,在堂堂高衙内眼里算个屁。
他好不容易将高衙内一事忘记,突然见到高衙内出现在牢城营,未免又紧张起来。
看着张德旺那谄媚且不自然的笑脸,高槛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问道:“张管营,索将军可是关押在这里?”
张德旺连连点头道:“对对对,索将军是被昨日送来看押的……”
高槛说道:“那好,领我去看看?”
张德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这……恐怕不行……”
高槛诧然道:“为何不行?”
张德旺说道:“没有梁大人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索将军,这是梁大人规定的……小人……小人不敢违命!”
高槛轻轻蹙眉,说道:“索将军所犯何罪,竟然连探视都不容许吗?”
张德旺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小人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说索将军护送梁大人送往汴京他岳父蔡太师的生辰纲被人给劫了,梁大人震怒,两名虞侯当即问斩,索将军……索将军也被撤职收监,等候处置。”
高槛说道:“倒是听说了,索将军不幸遇见强人,中了强人下三滥的手段,所以失了生辰纲,其实……这不能完全怪索将军。”
张德旺说道:“谁说不是?索将军如此神武,贼人若是正大光明的抢劫,如何是索将军对手,定然不会有失,可贼人惯用这诡诈伎俩,这才害了索将军。”
高槛说道:“张管营,我从白马镇赶来,就是想看看索将军,还望行个方便!你放心,我只看看便走,此事你知我知,再无他人知晓,如何?”
张德旺还在迟疑,一旁的旺财说道:“衙内要看一个兄弟,你也诸多借口?”
张德旺后背直冒冷汗,说道:“不是……不是……”
突然一声无奈叹息,说道:“也罢,衙内既然要看,我便……破例让衙内前去看上一眼,不过……”
高槛说道:“放心,我知道规矩,绝对不会让张管营为难。”
张德旺这才取了钥匙,在前面带路。高槛示意来福、旺财在外面等候,一人随着张德旺往大牢中走去。
索超单独关押一间牢房,这间牢房比较宽敞,有床,还有一张小木桌,一把椅子。虽然破旧了点,但这与别的牢房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
看样子这应该是梁中书特别关照过的,他虽然因为索超失了生辰纲而恼怒,毕竟索超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心中还是不忍一踩到底。
高槛随着张德旺来到牢门外,只见索超身着号衣,手脚并未上镣铐,正背对牢门、面对墙壁一动不动,仿似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