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槛淡然说道:“若是朱教头完不成呢?”
朱得胜说道:“完不成,我对史教头既往不咎。”
高槛说道:“王衙内,请你计数吧。”
王守中迟疑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朱得胜,心中在想着:“朱教头习武之人,做这玩意二百次应该不是问题吧……”
李成隐隐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但朱得胜话已出口,也只能静观其变。
王守中口中开始数数:“一、二、……二十一、三十二……”
开始那三十多次,朱得胜做得非常快,高槛看得暗暗摇头,任何运动,若想持久就不能速度过快,这是很基本的常识。
果然,王守中数到五十次以后,明显感觉他慢了下来,而且越来越慢,每一次都显得十分吃力,头上开始滚落汗珠,手臂开始颤抖,仿似随时都有可能撑不住。
数到六十七时,朱得胜再也支持不住,双手一酸,重重的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高槛说道:“朱教头宅心仁厚,有心谦虚,史教头,你还不快谢过朱教头对你的宽恕?”
史可郎当真抱拳唱喏说道:“多谢朱教头!”
黑豆、苟三上前使出全身力气才将朱得胜拉起,此时他的脸上除了愤怒,还带着一丝羞臊之色。
高槛说道:“朱指挥使伤得如何,没事吧?要不我让人去镇上请一名郎中来,给朱指挥使看看,至于诊费,我给出了,算是赔礼道歉,如何?”
朱得胜没好气的说道:“不劳高团练费心,我已经差人前去请郎中了,区区诊费,怎敢劳高团练破费?”
高槛笑道:“高教头大气,本团练谢过朱教头。”
便在此时,四名前去镇上请郎中的厢军垂头丧气的回来,王守中诧然问道:“你们回来了,请的郎中呢?”
一名厢军说道:“今天甚是奇怪,我们找遍了镇上几家医馆和药铺,所有的郎中都已经出诊了……”
王守中说道:“都出诊了?那还不是在这镇上,你们不会找吗?”
厢军说道:“他们都说郎中去外乡出诊,一时半会回不来……”
朱得胜说道:“都去外乡,哪有这么巧的事?难道所有的郎中都去了外乡?”
厢军说道:“的确如此,小人找遍了全镇,就一个郎中在家……”
朱得胜说道:“既然有一个,为何不请来,莫非他不愿意出诊?”
厢军有点为难的说道:“他倒是愿意出诊,可他……他是兽医,只懂得给牲口看病……”
朱得胜气得一巴掌挥过去,打得那名厢军两打了两个转才站稳,哭丧着脸不敢再出声。
高槛一本正经的说道:“朱指挥使的伤耽搁不得,就算是一个兽医,也应该请来的,总比没有好……”
李成心中明白,这一切肯定都是高槛早就做好了安排,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环环相扣,让朱得胜兄弟两人往里钻。可恨朱得胜分明上了当,居然还没有明白过来。
看着咬牙切齿的朱得胜,他沉声说道:“朱教头,别忘记了你此行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