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不少人喜欢在身上刺绣,比如说花和尚鲁智深、九纹龙史进,浪子燕青等,身上满满的都是刺绣。
李师师就曾经被燕青的那一身花绣所惊艳,忍不住上前抚摸,并发出盛赞之声。可见这李师师是很喜欢男人身上的刺绣的。
“衙内一夜雨露,恩情无以为报。奴家见衙内雄壮身躯,若有一身花绣相衬,则更显阳刚之气,定然精美无比。奴家曾在锦衣社学习,倒也懂得刺青之术。今日便为衙内铺上一身锦绣,护佑衙内冲锋陷阵时刀枪不入、战无不胜。”
李师师将银针在烛火上炙烤,轻轻说出这一番话来。
高槛在现代没有纹身,而且现代的纹身大多是假纹身,是用一种纹身纸贴上去,让别人以为他是混社会的。但他听人说过,真正的纹身是一针一针扎出花鸟图案来的,不用看,想想那满身的针窟窿就疼。
这李师师什么不好玩,爱玩针?我才扎你一针,你就要还我千万针,女人不能招惹,看来这话是不假的。
但自己不能在她面前露怯,堂堂兵马统制,怎能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害怕小小一根银针的表情?
他硬着头皮上前,在她面前坐下。李师师如葱玉指轻轻在他手臂、胸前拂过,说道:“衙内好壮硕的体魄,若是铺上锦绣,一定更加完美。”
高槛说道:“姑娘准备给我刺上什么图案?”
李师师微微思索,说道:“牡丹如何?”
高槛摇头道:“满身鲜花,未免有损男儿气概。这样,你给我刺上龙凤,前龙后凤,便如我与姑娘在身,如何?”
李师师笑道:“你若将我刺在身上,不怕娘子吃醋?”
高槛说道:“莫说我还没有娘子,就算有,她又如何知晓这龙凤之意?”
李师师说道:“可有些疼,你须得忍住了。”
其实高槛心中有点发毛的,话刚出口就已经后悔:整什么龙凤,刺一条蛇不简单多了,至少可以少挨几千针……
但话已出口,岂能收回,只得再刺硬着头皮说道:“大丈夫岂能怕一根小小银针?”
李师师捻起银针,在颜料中一探,随即往他身上扎去。
不知是扎针本就不是很疼还是李师师的手轻巧,他居然并没有感觉到如何疼痛。
每刺十几针,她都会用一块白布轻轻擦拭渗出混合着颜料的血珠,高槛看着她额头、鼻尖沁出的细汗,忍不住轻轻替她拭去。
刺完龙凤,李师师又给他双臂刺上刺上两只展翅飞翔的老鹰,这才罢手。
随即她让高槛去铜镜前观看,高槛见铜镜中自己身上的龙凤、苍鹰栩栩如生,整个人都显得阳刚威猛了许多,对自己忍受了几个小时的针扎之痛觉得值了。
元宵过去,高槛准备返回白马镇,在返回之前,他又得和高俅泡蘑菇,伸手问他要钱。
两父子正在为应该给多少钱在争论时,禁军来报:赵家官人来了。
高槛一愣,这徽宗真够闲的,怎么老往高府跑?
父子二人赶紧出去接驾。这一次徽宗又是微服前来,只带着几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