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说道:“我在这清风寨受尽了鸟气,今日方得痛快。管他什么慕容知府,他不待见我,我还懒得侍候了!待救得公明哥哥,便与哥哥一起投个去处,自逍遥快活,省得看他嘴脸。”
高槛说道:“花知寨乃将门之后,一身的好武艺,小李广之名威震天下!以你这等人才,若流落江湖,岂不可惜?况且你已经有了妻儿,若不搏出个功名,封妻荫子,岂不枉来世间一遭?”
高槛一番话,说到了花荣心上。他年少志高,本就想着凭着自己一身武艺,搏出不世功名,不仅光宗耀祖,还会荫泽子孙。却不料慕容知府欺他年少,将他派来清风寨任知寨。又恐花荣仗着武艺高强,无人节制,将一无用处的刘高派来,花荣反成了副知寨。
这件事,花荣一直耿耿于怀。世间不论文人、武人,但凡有些才能者,莫不心中自负。花荣在清风寨处处受排挤,郁郁不得志,心中无一日快活,早就想另谋前程。
听得高槛如此说法,勾起心中郁闷,仰头喝下一碗酒,说道:“我空有鸿鹄之志,奈何无处展翅。”
高槛说道:“小小清风寨,岂是你展翅之处?花知寨若是看得上我高槛,便投了我白马镇军营,与诸位将军一起,他日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岂不快哉?”
花荣心中一动,他环视鲁智深、武松等人,说道:“高统制盛情,花荣感激。但花荣杀了刘高,慕容岂能善罢甘休?待海捕公文到来之日,花某便是有罪之身,纵然不想流落江湖,又能如何?”
高槛说道:“你只管放心,有我在,慕容不会拿你怎样。”
武松说道:“花知寨,高统制之能,你只管放心。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我也曾杀了西门庆,高统制都能为我们脱罪。何况刘高抓你妻儿在先,你杀他是情理之中。白马镇军营你也见过了,高统制领兵有方,我等与其成为江湖草莽,何不追随高统制博取功名?”
花荣脑中浮现出在白马镇所见到的情景,当时自己心中对那整肃的军容无比羡慕,的确渴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拥有这样一支军队。
鲁智深见花荣沉思,“嗨”的一声说道:“花兄弟,洒家散漫之人,本不喜太多拘束,但自到了白马镇,竟是十分喜欢。花兄弟为妻儿怒杀刘高,可见你是血性汉子,如今高统制相邀,兄弟们也盼着你来,何不痛痛快快答应?”
花荣听了不再犹豫,举起酒碗说道:“好,花某以后就承蒙众兄弟多多关照了!”
鲁智深、武松纷纷举起酒碗,同时说道:“这就对了!”
高槛也起身说道:“花知寨只管放心,到了我白马镇军营,以后定会有你展翅之时!”
几人纷纷喊了一声:“干!”
这一碗酒便痛快饮下。
坐下后,花荣略显担心的说道:“如今青州兵败,刘高被杀,再想要青州出兵,恐怕不易。如此一来,想要救出公明哥哥,可就有些困难了。”
高槛说道:“此事不必担心,宋江在清风山上定然无碍。待索将军、杨将军回来之时,我们再设法破了清风山,救出宋江便是。”
花荣、武松听得高槛对宋江直呼其名,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想到高槛的身份,宋江虽然乐善好施,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施舍到高槛头上去,心中便也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