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派出两名头目出庄应战,一人被周通杀于马下,一人被李忠打得重伤。蓟州军高声呼喊:“踏平李家庄,活捉扑天雕!”
李应气恼之下亲自出战,与武松大战三十合后,不敌武松,败回庄中,高高拽起吊门,只管用弓箭射住,不让蓟州军靠近。李应站在城楼上破口大骂:“什么仁义宋三郎,什么及时雨宋江,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假仁假义的虚伪君子!约好两不相犯,为何却引军来打我李家庄?天杀的梁山贼人,草寇终归是草寇……”
这一番痛骂,骂得武松、鲁智深“哈哈”大笑,武松说道:“李应听了,你要是双膝发软,便在我公明哥哥面前跪了,洒家给你说上几句好话,或许能赏你个马倌当当,总不至于丢了性命……”
李应气得差点吐血,但见庄前“梁山人马”势众,不敢出战,只得骂道:“贼人休要张狂……”
武松说道:“便张狂了,你又能如何,还不是如同乌龟一般不敢出战?”
两边对骂一阵,蓟州军探子大声来报:“两位头领,宋公明兵败,请两位头领速速去救!”
鲁智深、武松立即惊慌失措一般,命令人马立即前去祝家庄救宋江。
李应见他们仓惶离去,松了一口气,嘴中兀自不饶人:“且去告诉宋江,我李应与他势不两立!”
鲁智深、武松哪里理他,撤出李家庄,往北十里处驻扎。
撤退时,探子来报:梁山兵败,如今祝家庄正在追击。
鲁智深恐怕高槛有危险,立即带了周通,点了百十人马,半路折返前往祝家庄,正巧救下高槛。
高槛听完,不禁笑道:“武将军将李应骂得如此厉害,他日我如何向他解释?”
鲁智深说道:“扑天雕名不虚传,的确有些本领,若能来投蓟州军,我向他赔罪便是了。”
高槛说道:“此事一定保密,鲁将军回去后,让将士们立即换上蓟州军服装,驻扎待命。梁山虽然兵败,但绝不会撤回,不日将再次攻打祝家庄。到时再听我将令行事。”
鲁智深“喏”的一声答应,说道:“那我先去与武将军会合,统制好好保重。”
高槛点点头,鲁智深告辞而去。
扈三娘早已经换了衣服前来,却被扈成挡住。她前去伙房,两名丫鬟正在煎药,她便亲自扇风,细细煎熬。
丫鬟站在一旁,心中诧异。这两人自小便侍候扈三娘,一人名唤青儿,一人名唤巧儿,都是自幼的孤儿,被扈家收养,赐姓为扈。
两人年纪与扈三娘相当,自幼一块长大,情同姐妹。青儿见从不做女红、亦从不下厨房的扈三娘居然破天荒的来了伙房,还亲自扇风煎药,轻声问道:“三娘,若是姑爷病了,可会亲自为他煎药?”
巧儿“呸”的一声,说道:“青儿怎可胡说,好端端的咒骂姑爷作甚?”
青儿赶紧“呸”了几声,说道:“三娘莫怪,是青儿多嘴。”
扈三娘倒没觉得如何,淡然说道:“高统制是为我而伤,我为他煎药,理所当然,你们两个想什么呢?”
却见火势越小,青烟冒起,赶紧俯首撅起嘴唇去吹,不想碳灰飞起,顿时成了花猫。
待她抬起头来,青儿、巧儿相视一眼,“扑哧”一笑,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