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可知呼延灼去了哪里?”
石秀说道:“呼延灼兵败,已经回京城领罪去了。童太尉、高太尉对此事十分震怒,对他定然不会轻饶。”
高槛心中一凛,石秀之言他十分认同。别说童贯阴险毒辣,就是自己的便宜爹,也不见得心胸宽阔。况且呼延灼是他亲自点的将,为的是给高廉报仇,结果不但没有打下梁山,反倒损兵折将。依照高俅的性情,呼延灼定然会受到严惩。
看来自己有必要回家一趟了。
他当即让旺财去传来燕青,与自己火速回京城。
这一路免不得晓行夜宿,快马加鞭,不到二十日便已经到得京城。
高槛没有猜错,高俅正在为呼延灼兵败一事在大发雷霆。
呼延灼回到京城,便去枢密院复命请罪。童贯当即命人将他枷了,打进大牢,等候判决。
高俅自然也知道呼延灼已经到了京城,并被童贯打入大牢的消息。两个冤家对头在这一件事情上,第一次出奇的默契。
一则是因为清剿梁山宋江贼匪一事,童贯没有少受徽宗责怪;二则高廉之死,让高俅痛心疾首,一心要荡平梁山。他满怀希望举荐呼延灼,结果损兵折将而回。不但没有给他报仇,反而给他的脸上抹黑,让他如何不恼恨?
他正在书房中寻思该怎么处置呼延灼时,院公前来禀报:衙内回来了。
他一张拧成了麻花的橘子皮脸立即舒展开来。高槛的意外回来,让他愁眉立展。
不待高槛前往书房,他已经快步迎了出来,见到高槛,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高槛轻轻蹙眉,两个大男人抱什么抱。
虽然心中抵触,但还是伸出双臂去,至少高俅是真情流露的,自己不能冷冰冰的拒绝。
“儿啊,现在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过年不过节就不让回家的吗?我想你了就回来了……”
高俅脸上的惊喜瞬间不见,原本紧紧抱着高槛的双臂也突然松开,仿似心怀戒意的猛退两步,瞪眼说道:“你……是不是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高槛不禁哑然,说道:“我能惹什么麻烦?”
高俅转眼看向他身后的燕青,问道:“这位是?”
燕青上前唱喏参拜道:“高统制麾下蓟州军第三厢上将军燕青拜见太尉。”
高俅听得一愣,嘴角动了动,但没有问出来,摆摆手道:“免礼。”
显然,高俅被燕青的职位给弄迷糊了。若不是燕青是高槛麾下,他早就出言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