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槛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身为统帅,一次兵败便有可能被杀头。他想了想,说道:“父亲大人尽量周旋,判他刺配蓟州,可行?”
高俅迟疑问道:“你与那呼延灼有交情?还是你收受了他家人的好处,让你前来求情?”
高槛心中一动,不置可否的说道:“父亲大人心中知道就好。”
高俅犹豫片刻说道:“这倒不难,待三日后判决时,便判他刺配蓟州。”
高槛轻声一笑,又说道:“还有一事……”
高俅抢了他的话说道:“只能这样了。”
高槛说道:“你只需告诉我牢中刺面小吏是谁,我自去处理,不需你露面。”
高俅一愣,说道:“你找那等小吏作甚?”
高槛神秘一笑,说道:“我自有用处。”
高俅只得答应,待明日便告诉高槛关于那刺面小吏的名字。
随即又看向高槛,神情严肃的说道:“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易调兵攻打梁山,自有附近州府军队前去。”
高槛见大功告成,心中愉悦。至于攻打宋江一事,他并不着急。此时自己主动去打,就算打赢了,不但不会受到朝廷的重视,反倒会引起童贯的戒备。先让童贯、高俅去打上几次,吃几次败仗,到时自己出手,便显得举足轻重了。
于是他连连点头,说道:“放心,我才不会去触这霉头……”
三日后,呼延灼果真被判脊杖四十,刺配蓟州。
高槛早已经买通了刺面的小吏,与卢俊义一般,脸上金印是用颜料涂上,并非真的刺绣。出了京城,高槛与燕青一路护送。
原本犯人刺配,都是要步行前去,有说是古代交通不便利的,也有说是为了惩罚犯人。
戴着几十斤的枷锁、脚链徒步几千里,有许多人都宁可来个痛快也不愿意受这种长达少则一月,多则数月的折磨。
到了城外,呼延灼才知道自己是眼前的高衙内、蓟州兵马司统制高大人所救。原本他在牢中受刑时,管营曾告诉他,童太尉、高太尉因为他兵败一事震怒,已经铁定会判处死刑了的。但在审判那天,却意外被判了脊杖四十、刺配蓟州。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在刺金印的时候,小吏并未用针,而是用笔蘸取颜料给描上金印。他当时感觉到诧异,心中感激的问道:“敢问大人,这……这是为何?”
小吏并不回答,而是说道:“休要多问,你出去后自会知晓。”
待见到高槛、燕青,一切明白。他当即双膝跪下磕头道:“承蒙相救,感激不尽。呼延灼一生牛马都难以报答,不知两位恩公高姓大名,因何救我?”
燕青指着高槛说道:“这位便是蓟州兵马司高统制,便是高统制上下打点将你救出。”
呼延灼惊道:“是与辽人作战,斩敌将数人,并重伤辽军先锋官耶律宗雷的蓟州兵马司高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