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说道:“将我们的火炮营指挥使叫来。”
一名校尉立即前去传令,不多时,只见一个个子不高,但肚子溜圆的胖子气喘吁吁的跑来,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水,说道:“火炮营指挥使沙华茂参见将军。”
耶律宗雷问道:“沙将军,我们的火炮能打多远?”
沙华茂说道:“十里没问题。”
耶律宗雷指向南方,说道:“如果我让你从阵前放炮,能打到宋军军营吗?”
沙华茂一愣,继而说道:“打不到,如果往前推进三里,应该能打到。”
耶律宗雷顿时气馁,往前推进三里,别说火炮移动困难,如果被宋军发现,火炮营可就有去无回了。辽军远道而来,本就人困马乏,怕的就是宋军夜袭。宋军火炮能打到自己军营,但只放了几炮就不放了,搞不好这就是一个阴谋,就是要诱使自己出击。
他略一迟疑,说道:“罢了,待明日再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虽然宋军没有放炮了,但辽军一整晚都提心吊胆,担心自己在睡梦中就被炸上了天。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一个个困乏得不行。
军中战鼓擂响,先锋薛雄点兵三千出了军营,往白河北岸而去。随即前军、中军、后军相继开拔,共计八千大军,往宋军营寨迫近。
蓟州军早已经集合完毕,呼延灼、栾廷玉、史文恭骑在战马上,看着列队完毕的几千将士,呼延灼下令:“史将军,命你为前锋,引骁骑军一营,步军两营,出寨迎敌。神羽军一营为你掠阵。”
史文恭应了,自点了三营人马出了营寨,渡过白河,在北岸列阵以待。
薛雄、李益、祖兴引军来到宋军阵前,列阵对立,看宋军阵容,人数只有自己一半,且阵前只孤零零立着一员战将。祖兴笑道:“少将军说宋军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却为何只有这区区两千人马不到,战将只有一员?”
薛雄肃声道:“祖将军休要轻敌,你看他胯下所骑,那是夜照玉狮子,可是龙驹!”
祖兴、李益这才仔细看去,见史文恭胯下之马果真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显得神俊异常。祖兴喜道:“果真是好马?待末将去斩了这宋将,将那好马献给耶律大帅。”
随即拨马上前几步,举着手中一支长柄铜锤指向史文恭,喝道:“宋军鼠辈,我大辽神兵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史文恭轻轻喝叱一声,胯下骏马缓缓出阵,他看向祖兴,说道:“大胆辽贼,犯我边境,如今我蓟州军在此,尔等若想保住性命,速速退兵,否则管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祖兴身形高大,臂力惊人。他穿着右袒麻衣,整个右肩与臂膀都露在外面,精壮的手臂显得无比强壮,暗红色的肌肤在朝阳下反射着光芒。
他手中铜锤重六十一斤,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不少宋军将领便是死在他的铜锤之下。
他听史文恭说完,“哈哈”笑道:“爷爷铜锤之下,不知死了多少宋军将领,但死的都不是无名之辈!你这宋将,若想吃爷爷一锤,也得报上姓名!”
史文恭说道:“大宋蓟州军第四厢副厢都指挥使史文恭,奉统制大人之命,取你人头!”
祖兴一听,好家伙,一来就是个副厢都指挥使,看样子宋军果真缺少大将。
当即“哇哇”大叫道:“爷爷乃大辽二十八宿室火猪祖兴,你去了阎王哪里,可别报错了名字!”
史文恭淡然道:“杀一只猪竟然还得本将军亲自出马,没的污了我这方天画戟!”
祖兴气得“哇哇”大叫,催动胯下坐骑,舞着铜锤向史文恭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