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更加怒不可遏,猛然一拍惊堂木,喝道:“岂有此理!殴死人命,强抢民女,居然还使人假冒苦主,蒙蔽事实!九宫县县令与之勾结,坑害百姓,天理何在?”
随即他问贾达,琴儿所述他是否承认。事已至此,贾达情知抵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况且自己最大的靠山童翔也被推下了公堂,这蓟州来的两位将军,完全没有将他这位知县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他了?
史进见他已经承认,命堂上簿记将供词给他画押。又让贾富贵以及几位家丁一并画押。
待一切证词画押完毕,史进肃声道:“堂下案犯听判。”
所有人都神情一肃,听这位自军营来的将军怎么宣判。
“贾达强抢民女、殴伤人命,罪大恶极,判斩立决!即刻推出衙门斩首示众!”
两名军士重重的应了一声,上前将已经软成一滩泥的贾达拖出衙门大堂。
童翔惊诧说道:“这……依照大宋律令,判处死刑犯,须得府衙勾决,报巡检衙门批示后方可行刑……”
他的话没说完,史进一拍惊堂木,说道:“依照大宋律令,你身为九宫县知县,竟然与案犯勾结,坑民害民,该当何罪?”
童翔虽然有些惊诧,但有恃无恐的说道:“我是地方官员,不受兵马司节制!纵然要定我的罪,那也得蓟州府!”
史进冷笑道:“今日本将军偏就要定你的罪!”
随即喝道:“来人!”
两名军士应声而出,史进喝道:“拖出堂出,当街杖责五十,戴枷示众三日!”
童翔一惊,喝道:“你敢打我?”
史进说道:“为何不敢?”
童翔说道:“你可知本县是什么人?”
史进不屑的说道:“本将军管你是什么人,就算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童翔这才有些慌了,连声道:“我叔伯是当朝枢密院太尉童贯,你若打我,我叔伯岂能饶你?”
他知道大宋的军队都受童贯管制,蓟州军自然也不例外。这些将军若是打了自己,只要自己找上童贯,定然能为自己出一口气。可要是不挨打,那当然更好,五十杖下来,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还得戴枷示众三日,这大热天,自己哪里还有命在?
那知史进可不吃这一套,他本就是山大王出身,就是不怕横的。此时气头上来了,管你是谁,他也会先打了再说。
听得童翔如此说法,他更加恼怒,说道:“童太尉的侄子便可以目无王法了吗?给我拖出去打!”
两名军士立即将童翔给拖了出去,外面很快传来他那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史进的眼光又看向贾富贵等人,贾富贵惊得浑身肉跳。
“贾府管家贾富贵,助纣为虐,为贾达之帮凶,罪不容恕!你们几人,作为贾府爪牙,殴伤人命,也必须严惩!全部拿下,押赴蓟州,交蓟州府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