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拉扯这一套，贺铭川玩得很明白。
桑洛在四九城做得不错，业绩也有明显的提升，那几个先前给桑洛挖坑的传说中江秉烛的“朋友”，也不敢再招惹桑洛。
她想，可能“暂代”这个前缀，要拿掉了。
可沈长宁给她打了电话，言辞中委婉表示她去了四九城之后，沈长宁身边就没有个得力助手，别的人用起来总归是不太顺。
老板什么意思，她明白，便说这边的事情交接，她可以回宋城。
那头的沈长宁松了一口气，说：“主要四九城天气太干了，还是宋城好。何况你的家庭朋友和……都在宋城，还是回来的好。”
本来桑洛觉得正常的人事调动没什么问题，但沈长宁这么一解释，桑洛就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她想到贺铭川先前跟她提过回宋城的事情，难道贺铭川跟沈长宁说了什么？
不过桑洛想想可能不至于，她和贺铭川好些天没怎么联系了，可能人家那个劲儿已经过去了。
没必要非缠着她。
贺铭川他们那样的人，对感情没见的有多认真。
……
桑洛收拾东西回了宋城，在机场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叶阑珊，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有点眼熟。
不过他们走的VIP通道，匆匆一瞥，也不确定是不是。
桑洛给叶阑珊发了消息，问她是不是在机场。
等叶阑珊回消息的时候，桑洛都已经在车上了。
叶阑珊：是啊，我爸摔伤了腿，我得回去看看。
桑洛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她也一道去。
叶阑珊就说是小伤，不至于。
想了想，桑洛还是没问叶阑珊为什么与沈寒江一起登机。
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她回了公寓，提前让阿姨来打扫了卫生，桑洛洗个澡就穿上睡衣坐在沙发上一边点外卖一边打开电脑。
可能成年人的生活就是工作睡觉点外卖，手机界面忽然被来电覆盖。
是诈尸的贺铭川。
桑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他语气不是很好，上来就问：“你在哪儿？”
桑洛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周五晚上七点半。
“你不会……在四九城吧？”桑洛想着贺铭川能这么生气地质问她的原因是他跑到四九城去，发现酒店长住房里的人换了一个。
那头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桑洛打开免提，继续点外卖，声音不冷不热，“你不是很希望我回宋城吗？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又在生什么气？”
她还想说，回宋城不是他一手操控的吗？
“你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你不是都知道吗？”桑洛反唇相讥。
他俩吵架的次数其实不多，基本上吵不起来。
就像这次也一样，贺铭川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