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心头一震,再震,两次撞击牵动自身灵识,脑中震荡,只见那得自容步云的飞剑被撞得倒飞回来,那金光来势不过稍缓,不及多想再度掏出一把飞剑,紧握手中,心知以飞剑之法,定然难以应付,只能寄希望于飞剑在手能有更大力量击退来袭之剑。
念头刚动,金光已至身前,方雨全凭感应一剑削向飞剑剑背,只听一声脆响,金光方向急转,正向梅韵雪胸口刺去!
方雨大急:“不要!”狂吼出声手中飞剑急掷而出只望能击偏飞剑。
梅韵雪等人在最初方雨惊叫小心之时都已集中精力,奈何来袭飞剑实在过快,电光石火间还没看清方雨如何与此飞剑对上,便看到金光转向梅韵雪。
而梅韵雪此时才刚从听到小心时取出一把飞剑,见那金光袭来,下意识的一剑削出,人往边上一偏,那金光被梅韵雪削来之剑打偏一些,依然极速洞穿梅韵雪左肩。那金光带起一蓬血雨,转瞬间直飞高空,往来袭方向返回,竟是毫不恋战,一击即走。
方雨掷出的飞剑没击上金光,竟还显些击中梅韵雪,从梅韵雪右侧手臂边上擦身而过,
方雨扑向梅韵雪,见那掷出飞剑处无人,也不及收回,急急抱着梅韵雪双肩,不让梅韵雪倒下。急切间看着梅韵雪痛苦的脸色,不及多问,右手两指灵力涌动迅速在梅韵雪肩膀洞穿伤口周围点了几指,封住血脉,随后转向梅韵雪后方如法炮制,再度封住后背血脉,随即取出几颗疗伤丹药放入嘴中嚼碎也不管伤口处还有血缓缓流出,只用嘴对上伤口把嚼碎的丹药堵在伤口处。
方雨又转回梅韵雪面前,再次拿出几颗丹药嚼碎,依然是直接嘴对上伤口,把丹药堵在伤口处。随后双手按上前后伤口,同时治疗术一遍又一遍在伤口处激发。方雨心中一动,想起花了一个月才让自己一夜之间长出长发的春草惊蛰,于是不再释放治疗术。双手依然按在梅韵雪肩膀前后,让梅韵雪盘膝坐下,随后春草惊蛰以激发生机之法,在伤口处游转一圈,再散向梅韵雪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方雨并不收回这些散出的春草惊蛰的灵力,而是在感应到尽数发散后,又是一道春草惊蛰灵力在伤口处转一圈,然后再度向外发散。
梅韵雪在方雨的丹药敷住伤口时,疼痛感已有所减弱,一丝羞涩之感心头泛起,只是在方雨让她盘膝坐下后,强压下这感觉,听从方雨吩咐静心凝神,运转自己的冰心诀。
在方雨几番把春草惊蛰灵力散入全身后,很快的,梅韵雪只觉得肩膀伤口处麻痒的感觉传来,那原本痛极的肩膀在自己感应中竟然迅速恢复。
血早已止住,不再疼痛,只是麻痒之感越来越强,忍不住身躯扭动,一手探向肩膀处想要狠狠抓挠几下。只是在碰到方雨的手后,才反应过来,脸色羞红,急忙放下手,苦苦忍耐那百爪挠心般的麻痒之感。
方雨见梅韵雪如此,忙问道:“可是感觉好些了么?”
梅韵雪轻轻点头道:“不疼了,但是很痒。”
方雨听到很痒,心中明白这是春草惊蛰真的发挥威力了,这么快就激发生机让血肉迅速愈合才会有的发痒的感觉。心道,还好对春草惊蛰有了些真正的领悟,否则只怕梅韵雪这伤不知道多久才能好了。
方雨只得安慰梅韵雪,让她多忍耐一下。
赵常青与林家兄弟之前根本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金光带起一蓬血雨返空而去。再见到方雨迅速反应为梅韵雪疗伤,各自心中都懊恼无比,自责非常,自己终究还是太弱了,刚才那金光要冲着他们而来,估计无法象梅韵雪那般能避开要害,恐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心中都暗自发狠,非得拼命努力修炼才行,否则再如今日,别说帮忙,恐怕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应若尘则除了有与赵常青等人一般的心思外,更多的却是一个念头在心间反复萦绕,若是我伤了,方雨也会那般急切么?也会如此待我么?竟是有些羡慕起梅韵雪来。
梅韵雪在伤口处的麻痒之下,时不时的会扭动一下身体,也再无法静心凝神,索性慢慢停了自己冰心诀的运转,任由伤口在方雨的春草惊蛰不断的激发下,缓缓愈合。
足足几个时辰过去,方雨额头汗水不断滴下,衣服也早已湿透,依然不肯停了治疗。
在这期间已经数次取丹药服下弥补灵力不足,即使看到梅韵雪已无大碍,只需慢慢修养即可自行恢复,也依然坚持不断的往梅韵雪体内灌入春草惊蛰之灵力。
如此再过几个时辰,终于有些支撑不住,这才停了治疗,凭着两手间感觉,那贯穿伤已完全愈合,只需再将养几天即可时,方才放下心来。
临了不忘叮嘱梅韵雪在这几日行功时注意排出瘀血,莫要留下暗伤,这才起身。看到之前留下的海产美味,也不管这过了许久味道如何,囫囵猛吃几口,缓了口气,放松下来。
看着已入夜色,依然美如梦幻般的海景,叹了口气:“难怪如此美景加上沙滩的这般好处都没有人来,原来如此,境界如此之高的金丹境都这样偷袭,有几个人敢说能躲得过?”
应若尘有些愤懑:“那些师兄弟也不提醒我们,还给我们推荐此处,真不知安地什么心?”
方雨苦笑道:“还要如何提醒?他们说随处可见争斗,偷袭也无处不在,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要如何提醒?难道说要每个地方都说上一遍?”
摇摇头接着道:“终究是我们太疏忽了,失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