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若尘手中飞剑挽起剑花,腰身拧动,或击飞钉子,或闪避开来,只是那把伞不断旋动中射出的钉子密集且无规律,等那一轮钉子射完,应若尘左肩与腹部处各中两钉,肩上还好只是左手难以活动,腹部处中钉可以说是重伤了,实在是之前让那大钟震得身躯震颤让反应慢了些许,就是这点反应稍慢,那密集的钉子终究漏了几根进来。
应若尘强忍疼痛,站立在那大钟之前,灵识锁定大钟后面之人。大钟并未因一击而消失,那人在那把伞重伤了应若尘后也未从钟后现出身形,而是同样凝神锁定应若尘。那把伞却是主防的法宝,伞骨激射一轮钉子已是唯一远程攻击手段。
方雨与梅韵雪二人对上来袭飞剑时,方雨同样灵识探查到百米左右处的隐藏之人,二人互望一眼,同样各自飞身向来袭之人藏身处飞跃而去。
方雨敢如此,也是感应中就只这四人分据四方,是以也不再担心其他。
只是当方雨对上那人,刚欲近身,那人飞剑被方雨在途中击落,此时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朵花苞,口中呼喝:“落花无情!”灵力一激,那朵花迅速绽放,旋转,然后一片片花瓣散开向着方雨旋去,并不直接攻击,而是绕着方雨形成一圈,疾速转动间往方雨身体收缩旋转的圈子。
方雨大惊,头回遇上这样的攻击,手中剑挥舞间点落几片花瓣,只是那些花瓣间似有联系,下落的花瓣随着旋转又会回到那收缩向身体的圈中。方雨一急,水龙吟环绕己身,随着旋转花瓣的方向冲刷一圈,只见那些花瓣如摇摇欲坠般的被冲离身边,随后在脱离水龙吟后又接着之前旋转的模样再度收缩而来。
方雨见对方也不过是筑基后期,却有如此手段,那定然是这法宝之威了。只是这法宝的诡异,让方雨这没怎么见识过法宝之人,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方雨总算虽惊不乱,这水龙吟能把这些花瓣冲刷开来,说明这些花瓣本身威力并不算大,只是自己一时半会没想到如何破解而已。
心想别无他法的情况下,最好的就是一力破万法,只要攻击力足够,破解这些花瓣也就不难。
那人见方雨的水龙护身,一时也攻不近身,只能趁机招回飞剑,在招回之时就有意控制飞剑直往方雨后背处袭来。
方雨灵识感应到飞剑再次袭来,手中飞剑随着身体旋转一圈,把花瓣全部击飞出去,一条水龙也跟着绕了一圈随着击飞出去的花瓣追去,只希望能打散花瓣间的联系,至少也让这些花瓣远离自己。
方雨心中想道那人之前喊的是落花无情,自己这水龙追着莫不就是流水有意了?那人又不是女子,自己居然会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个寒颤,转头往梅韵雪方向看去。
只见梅韵雪也被一法宝纠缠,那是一拂尘样的法宝,一截细竹摸样,却在竹子头部有几十枝条伸缩,缠绕,抽打,时而如柳枝般柔软,时而如竹枝坚韧,梅韵雪应付的有些手忙脚乱。
方雨心中暗道,这就是法宝的力量么?明明飞剑能被他们一剑斩落,偏偏这法宝却极为难缠。而且这些法宝实际威力也并不大,但在这样的战斗中,自己与梅韵雪明明实力修为实力胜过对方,短时间内却拿他们毫无办法。
再看应若尘那边,心中一惊,刚才让那花瓣缠着一时没注意,现在看应若尘站立那处似乎不对!
方雨灵识仔细感应之下,心中大急,应若尘腹部处明显重伤!
方雨心中一急,水龙吟护身,也不管那向他袭来飞剑,合身疾速向那人一剑攻去,方雨明白只能靠此近身攻击才能解了危局。
那对赵常青出手之人没有现身,赵常青也只是原地守着,几人在一处倒是无碍。只是应若尘那边,方雨不知道她究竟伤得如何,只想快点解决战斗。
手中飞剑灵力激发间,剑芒吞吐,向那人当胸刺去。
那人有些慌乱,在之前的交手下,已经感觉到自己修为不如对方,此时自己的飞剑还有些距离,那花瓣让水龙冲刷一时无法聚拢,只能先行后退闪避,只是他那藏身之所本就是树木茂密之地,只退了一步就无处可退,尽了全力向右闪身,右手同时击向方雨的剑身。
方雨见此,只是剑身一转,剑刃朝向那人手掌,依然直刺而去。
那人急忙缩手,一声惨叫,方雨的飞剑划破他手,刺入那人的左胸。
方雨感应到后方飞剑将近,也不待飞剑刺入那人体内多深,迅速拔出回转身体,一击再度击飞那人飞剑。
方雨见已伤着此人,也不管那人如何,急速向应若尘方向飞跃而去。
近两百米距离须臾而至,到了应若尘身边,急急扶着她的手臂问道:“伤得如何了?”
应若尘摇摇头,眼中有些复杂,心中就一个念头,他终究还是着急我的。
方雨看着面前还未消失的大钟,那把伞已经被收起不见,但感应中,在那钟后之人依然凝神以待,眼中满是仇恨之色。方雨很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心情也是极其复杂。
站了一会,还是说道:“我们被你们伤了一人,你们也被我伤了一人,不如就此罢手,各自离开如何?”
对面一阵沉默,随后一声冷笑:“就此罢手,说的轻巧。”随后又是一阵大笑,场上众人即使相隔一两百米也俱都听得他的笑声,“多少人在你们的剑下成了孤魂野鬼,多少人在你们的剑下痛失兄弟姐妹,又有多少人在你们的剑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就此罢手就行了?真是笑话!”
方雨等人俱都无言,对方所说,虽然与他们无关,可他们的确又是在话中的你们那一行列中。
好半晌,方雨开口道:“你说的我信,但我们也不过是刚刚来到此地,你说的那些我们并未参与,我不想否认什么,但也不愿也背不起那么大的锅,我只能说,日后我们这几人的行事必无愧于心!”
说完扶着应若尘转身就走,不再理会那人。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又是冷笑道:“好一个无愧于心!即是如此,又为何会来到此地?”
方雨停下身来,转头道:“我说了你就会信吗?既然已经来了,解释又有何意义?你要继续斗下去,我们也接着就是。只怕到时你们又都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