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那袁老头大过年的哭哭啼啼来找我,说你仗着军功不敬长辈,要弹劾你,该怎么办?”
姜皇池远双手背后来回走着,一脸怒气指着站在殿中的苏震天训斥。
“说话呀,你在袁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得到我这就成闷葫芦了,说话——”
苏震天也是涨红着一张脸,憋着满腹怒气,把脸别向一边。
“说什么?您都信了那老头的话,还让臣说什么?”
“呵!”池远真是被气乐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信他的话了?”
苏震天也来了脾气,开口反驳。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脚步停下,站在他面前与他对视,池远轻笑。
“说说看。”
苏震天再也憋不住了。
“当年你非要给我找个读书人家的姑娘做媳妇,那时我就不愿,后见清月温顺贤淑,进门一年便生下阿离,袁家人看不起我,我也认了。
可谁知她后来会变成那样?”
说起那些事,他本想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烂在肚子里不提的,可今日在姜皇面前开了头,也就忍不住说下去。
“成亲一年多,我出征离开繁城,留下苏柏照看她们母子,我本心中有愧与她,自成亲后,家中财产全权交于她手,半分未曾私藏。
可她到好,从我离开的次年,便开始不断往自己娘家送钱。”
“刚开始苏柏告诉我,我也只当是孝顺岳父岳母,给些银钱也算不得什么,可谁知后来,她变本加厉,拿着你给的赏赐,给袁家置办田产地产,商铺宅院不计其数。”
这些池远大概知道一些,也就没多惊讶。
“我赏赐给你的东西那么多,总不至于全用了吧。”
苏震天一顿。
“那到不至于,知道她这般往娘家搬东西后,苏柏就私下藏起了部分财产,没让她知晓。”
池远点点头。
“那小子不错,是个聪明的。”
提起苏柏,苏震天也是极满意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那是,他从小跟在我身边,自幼便很有经商头脑。”
“哟,真的假的?那小子还懂经商?”
“你不信?告诉你,我的钱可都是他挣得。”
池远探过身来。
“那也没觉得你多有钱啊!”
苏震天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总叫穷,拨给边关的军饷少的可怜,将士们吃穿打仗哪里不用钱?我总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吧。
我可告诉你,这些年我自掏腰包贴的军饷可都是有账册的,你跑不掉的,都得给报销。”
池远听了立刻哭穷。
“苍天啊,老大哥,我一个穷皇帝,哪里有钱啊?这姜国那多的百姓,张嘴都要吃饭,我这国库从我继位开始便是空的,这些年也从未满过。
报销什么的你就别想了,近年海州那边屡有天灾,我还想着问你借点应急呢!”
“要钱没有,要命一跳,你这哪是借钱,你是想要我边关将士的命吧!”
两人这一下就扯远跑偏了,等到苏震天发现时,脸上笑容立刻收起,横眉瞪了姜皇一眼。
“你别岔开话题,这袁家我是绝对不会再去的,道歉更是妄想,这几年我不在繁城,他们看上我那二郎也就算了,如今竟想染指大郎!”
“哼,笑话,大郎可是我一手培养出来,还指着他灭了梁国,保家卫国呢,他袁家几个姑娘无才无德,又爱攀比争风,这要是定给大郎还得了?”
池远听了也不由对袁家有些不满,这苏离可是他看上的女婿,怎能被别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