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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座尊凌虚子

“设长老监管那些钱财的使用吗,却也不失为可行之道,只是他的雄才大略,似乎也太大了些。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这秦烈,还另有他意。”

他眉宇轻皱,隐隐觉着,这之间大有文章,绝非一般人可想,似乎与那气运也有关。可他细细运术推算,却又毫无头绪。儒服青年只得是摇了摇头,将这几张兽皮,郑而重之的仿入自己的衣袖内。

斜视天妖宗主峰之巅,儒服青年忽地莞尔一笑:“这是幻音坊的静神安灵曲?这个女娃倒是悟性上佳,居然进入顿悟之境。那秦烈,也是好福缘!”

尽管此刻,他仍旧猜不透秦烈第六条诏谕的内中深意,但与这位天妖宗新任妖主的见面,他却是期待备至。

从书房的废墟中走出来,秦烈花了三个时辰洗了个澡。随后又叫人把那吕幽,连夜唤来。

这吕幽武道羸弱,天赋也是平常之至,或许是因常年处理天妖宗事务之故,并无多少时间修行,上山之时,面上全是疲态。

望向秦烈的神色中,隐隐透出一丝不满。他这几日,为了推行秦烈设下的政令,几乎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对于这位打搅了他睡眠的小子,自然是没好脸色。

哪怕对方是一宗之主,自家主君,他也同样不爽!

秦烈也不是一点没感觉,自己确实不厚道。不过那楚韵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旁盯着,不肯下山。

甚至方才还跪在偏殿之外。一副他不答应立刻给那十里伶香町的女子一条活路,那就绝不肯罢休的势头,他也是被逼得没办法。

不过在见面之后,这吕幽还是收敛住了心情,肃容劝谏道:“据说君上连续两天,都未处理政务,臣深深痛心。君上潜心武道,固然是好事。可君上也需谨记,这天妖宗十城,附属城池三十座,八千万人,都尽系于君上一身,不可轻忽。”

秦烈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挥了挥手。又是一行字打出:“此事我自有章法,且等过些时曰再说,必定不会耽误了政事。”

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若是明说,别人事后知晓,楚韵兰曾经上来游说过。然后当夜就改了主意,那名声该多难听?

接着就听吕幽又展眉言道:“君上既出此言,那就当知君者一言九鼎的道理!还有一事,十里伶香町如今已查封,可内中一千女子,却需谋生之策。”

秦烈闻言顿时大喜,当下不动声色:“此事我已仔细想过,不若在天妖宗之外选一址,建个卫城如何?那些商人,亦可一并搬过去。”

“卫城?”那吕幽看了看那些虚空中聚成的字,一阵沉吟,接着是点了点头:“君上仁德,此法似乎不错,容老臣回去之后,再想一想利弊,再回复君上。”

秦烈也不意外,若吕幽马上答应下里,他反倒会失望,心中一边想着,提前收购地皮建房收租的事。秦烈一边满意笑道:“还有云海狩猎,丞相也要着手准备才好。通知诸族,最好一月之内,可以成行。”

吕幽眉头一挑,此事他早就等着。这是天妖宗头等大事,若无此故,才半夜把他唤来,那么也还算过得拳。立时是俯身一礼:“回禀君上,那二百五十艘云舰,连同一应物资战械,臣早就已准备妥当。随时就可成行!”

秦烈气息一窒,忖道这一个月,除非是那靠山找上门来,他可不敢轻易跑出去。接着便又不经意的岔开话题:“对了!丞相,我欲仿那中土皇朝,建六部内阁之制。你过几曰,给我送个名单来,定要推举贤能。”

吕幽先是一怔,接着就又平静了下来。建六部是好事,天妖宗的官制,是一片乱麻。不过这内阁,估计是欲分他之权了。既然是内阁,自然是多设相臣——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位君上的手段,也与先前的风格一样,堂堂正正。他吕幽接着便是!

可为何又要他来推举?是了,定然是在试探,他吕幽是否野心勃勃,揽权之辈。

目送着那吕幽离开了暖阁,秦烈就陷入凝思,想着吕幽离去前的警告。

云海狩猎,事关天妖宗的岁入,能够笼络的强者数量。如云瑕山,烈焰山与冰霜城这样的势力,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打压天妖宗的机会。

再还有那铁罡殿,除非秦烈垫付,国库里是没钱修了。

而后又盯着眼前,这又多了一大堆的兽皮发呆,目光涣散。

说是不想理会,不过却又知道。这里面有些奏章,是必须尽早处置的。

当这妖主,还真是累人,只盼着几个月后,他能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然后及早脱身。

后面的珠帘一阵晃动,楚韵兰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又是感激的朝着秦烈一礼道:“多谢君上,韵兰感激不尽。三月之约,楚韵兰必定守诺!”

秦烈却是无精打采的挥了挥手,都懒得搭理,只径自把一张奏章摊开。

正要批阅,就听外面一把音质清朗,摄人心念的笑声传至房里。“半夜三更,仍不忘处理政务,你这孩子,居然是颇为勤政。只不知为何要定在一个月后,去云海狩猎?难道不知这天妖宗之外,正有强敌窥伺。”

秦烈心内是‘咯噔’一声,暗道总算是来了。楚韵兰也还未来得及离去,也同样睁大了眼,愕然看向了窗外。

下一刻,就见一个男子从正门踏入到房内。旁边的侍卫,则都泥雕木塑般,根本就无反应。

站在秦烈身后的段云与凉冰,先是大惊失色。直到看见这人身后的尤思颖,这才稍稍平静。

楚韵兰则是一头雾水,她认得这女子,是玉嫣宗的同门。可这男子,又是何身份?

“是不得不然,天妖宗财力已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正因知晓,才要引他出来。”

秦烈凝思了片刻,就把手中的笔放下。然后站到了那书案之前,行晚辈之礼,仍旧以字代言:“不知前辈,该如何称呼?”

也是不敢有半点不敬,这人能令天妖宗的龙气蛰伏,怕远远不止是圣境而已。

儒服男子毫不客气的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却又一拂袖,将秦烈的身躯扶起道:“你是一宗之主,不用多礼。至于本人,乃是苍生道之主,至于称呼,这个可真是叫人为难。”

秦烈目光立时一缩,眼中终是现出几分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