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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顺水推舟

苦思无果中,秦烈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事,双手‘啪’的一声合十互击。自己真蠢,此时域外不是正有一头,圣境神兽么?毁灭真龙,当不在灵螈之下吧?

要真是没有办法,也只能寻那人施舍一些了。

就在东荒界域之外,敖坤莫名的感到一阵冷悸,浑身一个寒战。似乎被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给盯上了。仔细以灵觉查探,却莫不清缘由,只能茫然的摇着头。

而秦烈,则是眉头紧锁,目呈警惕之色,他的灵觉中感觉到一股异常危险的气息,已经是破界而入。

那人浦一出现,就令战场内混战的所有人都受到了巨大的压迫之感,为之窒息。是圣境!圣境巅峰修士的本命精血!

奇怪,敖坤怎么会放此人,安抵东荒。心中是困惑丛生,秦烈却毫不犹豫,魂影一闪,就抛开了那些金甲金剑,回到自己的肉身之内,再次执起了那口血色大戟!

料不到上霄宗即将灭亡之际,居然会碰上如此强大的对手。秦烈克服着内心的畏怯,视线马上落在了血云铁骑上。

然后他打了个手势,这数千血云骑士,随即列阵集合。一阵阵气爆中,无数的灵络再次在诸人之间生成。

数千铁骑,宛如一体。

那元空却是喜极而泣,大笑不止:“是神霄祖师,他返回东荒了!苍天开眼,我上霄宗,终有了一线生机!”

秦烈眸子一冷,挥出一戟,正中元空等人筑成的残阵之上。

“轰!”

那四周灵能,都一阵震荡不休。无形的波纹,纷纷四散。

那元空身躯,第一时间,就被震成了血雨。其余的修士,亦大多化成了红色的粉末。只剩下不到十人,仍旧残存,却都奄奄一息,再无力抗拒。

此时空际间,那突兀出现的血珠。立时传出了一声凄厉哀嚎,带着无尽的怒意,就宛如是猛兽濒死。

秦烈却依然是不慌不忙,魂力灌注那‘血’‘杀’双旗,遥遥一引,便将那浩荡的魂力,全数引如旗入。而后是光华一闪,一层血色灵光,立时将四千二百血骑,全数笼罩。

此时那滴精血,也同时冲下,直接将一个重伤的神霄修士的身躯占据。

秦烈见状,则冷冷一笑。他要的就是如此。留下这些人姓命,就是为将之引来。

就在那修士神智,还未被彻底夺取的霎那。猛地再一戟挥出。凌空化作千百余丈,重斩而下!

除了血骑杀的杀道戟意之外,更隐隐有吞噬天地之能!

又是一声雷震般的重鸣,音震直传百里开外。

那被精血俯身之人,立时也化作了齑粉!便连旁边其余几人,亦都是纷纷被戟气余劲,震成了血水。

那滴血珠一声闷哼,无奈之下,也不再去寻人依附。干脆只见显化出了一个魂影。而后那气息,便接连不断的攀升,仿佛是无有止境,横压这一方世界!

秦烈则是眯起了眼,微一拂袖,把林妙可收入到自己的灵芥环内。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凝。

此人的实力声势,竟是直攀到灵境之上!东荒的压抑之力,似乎已被其强行撑开,并不止于破碎,就一如凌虚子那时一般——好在有方才那片刻的耽误。十数里外,炼器宗与玉嫣宗,都已各自张开了大阵。而天妖宗近七万精骑,此时已在其护翼之下。

这一战,无需担忧其他,只需倾力与这位‘神霄真人’一战便可。

此时天际之中,云霄之上一处无法目视之所。一位儒服老者正负着手,蹙眉望着那上霄山巅,眸中微含不悦。

“圣境实力,这已越过一界之限。这神霄,当真是乱来!”

“也难怪他如此!上霄宗近万年基业,在这位天妖宗妖主手中,是一夕俱亡。我若是他,也会发疯!”

这位出声之人,却是一个青年,脸上透着几分邪意,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这个秦烈,也当真了得。一步一破碎,记得两载之前,在凌虚子身边之时,还只是万玄而已?居然能复原出血云骑,凌云宗辛苦经营出来的一快天龙帝国,如今怕是要拱手让人,真令人心情舒缓。”

“血杀旗立,必血溢千里。今曰屠戮百万,实在是造孽!这位天妖宗之主,以前看着还好。可如今自拜入苍生道门下之下,行事却也如此暴戾,令人失望。当真可惜。”

旁边一位僧人,却是满含着感概之意。悲天悯人,似乎是真的是在惋惜,之后又白眉略挑:“那么可要压制着神霄?”

东荒抑力,无奈其何。那么也只有由他们出手,将其压回破碎。

护界尊者,乃是东荒太古修士之约。有护持此界的义务,也有护持一界之能。

那儒者闻言,却略略蹙眉,并不言语。倒是对面一袭湖绿色水袖裳的女子,此时却一笑:“不如再等片刻?神霄重伤,此时实力,最多不过域始境巅峰。十绝穹空大阵之内,即便有什么事,也是无妨。一时半刻即可。”

儒服老者仍不言语,而那僧人也是默默。

不过三人视线,都齐齐往向了那少年。后者却微微一笑:,并无推拒之意:“然则我这里又有何好处!”

“一枚魔息命绝丹如何?”

那绿衣女子转过了脸:“苍生道离经叛道,同样也是尔魔门大敌。这秦烈是苍生道二代嫡传,此教大兴,对你魔门也绝无好处!”

“你倒是对那神霄,真有信心!”

少年一哂,不过也不觉得那秦烈,能够抗拒已经近乎疯癫的神霄。

“只是我等如此行事,怕是有些偏袒。只恐那外面的两位,不肯善罢甘休。”

“说笑了!一个初登圣境,另一个棘手些,可几十年内,若无法放下心魔,是必定身陨。何需太过在意?”

绿湖女子微微摇头,神情轻蔑:“即便偏袒了,他们又能如何?”

少年则仍是好奇问:“神霄这滴本命精血,来的实在太巧。本座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神霄,能够从敖坤手中逃脱。仙子难道就不觉奇怪?”

听到最后这句,女子的神情,也是冷凝。

“无非便是苍生道,在试探你我四人。有何惧之?我看那秦烈撑不过半刻,只需事后取了这神霄姓命为惩戒,谁也不能说三道四。”

少年闻言一笑,再不多言,他本就有顺水推舟之意。

此时的神霄,脑海内除了那暴怒,除了那憎恨,除了那想要毁灭一切的意念之外,却已渐觉难受。

只觉此刻下方,那在他眼中,就如蝼蚁般的这群人,就仿佛是打不破,也砸不烂的石头。

无论他怎么轰击,用什么样的灵法,都无可奈何。

那个秦烈,似乎都有办法应付。那血戟变幻,总能将他的灵法破解。

看似是被他压制的,毫无抵抗之力。可却如绵里藏针,每次都总有些力量,如潮逆卷。

只能持续的把自己的力量攀升,继续压制!

还有此人身后的那一对雷霆之翼,此时已经展开了整整两千余丈!

不但将身后的数千血骑,牢牢的护翼在内!更不知怎的,给人一种异常危险之感,至元魂深处而发。使神霄那接近癫狂的神识,总算是恢复了一丝理智。

怎么会是如此,这个秦烈,怎么会掌握戟魄?不可能。绝不可能——再就是那对雷翼,怎么感觉会如此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