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妖国秦非的到来,云空之上陆续几个破碎修士御空而至,远远可见,一股冲天血气,正疾速驰至。奔腾如雷,气势慑人,正是那四千血云骑!
秦烈心中却是微微讶异,这秦非的冰火转换,在方明等人眼里。可能除了神奇之外,就不觉什么。他却瞧出里面,有着自己黑白二洞法相的影子,难道是源于自己?
倒是忘了,之前秦枫与凉冰,也曾对自己说过。这门神通,会有特殊的帮助,莫非能提升血脉?对了!说到血脉,那天狐之血,隐隐有些躁动,此时体内深处,似乎有着某种力量,在涌动,在积聚,在燃烧,似乎就等爆发之时。
忽的眸子一寒,不再理会远处的方明,转而是目光冷冽的看向了虚空某处。他唇角微挑,大手往前一抓一撕。眼前的虚空,就被他强行抓‘破’开来。
一个男子的人影,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人一脸惊慌失措,似是浑不知自己的身影,已经被察觉,往那阴龙谷深处疾坠而下。
秦烈轻蔑一笑,挥手一剑扫过,就直接削下了这人的人头,处理了此人,秦烈才看向方明:“你们玄天宗是有异议?”
方明嘴角苦涩,沉默少许后:“殿下,不是我玄天宗,而是这万千修士,都会不满!岂不闻公道自在人心?”
“是吗?”秦烈视线随即扫向四周,周围的修士纷纷静若寒暄,无人答声,也再没有半句不满之言。一些人更是直接化作遁光,远远飞走。
他虽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可那刚已飞至此地的仙符殿明都二人,已经将那大阵张开,这次虽未将一片空间,彻底锁住,却也使这大阵之内的诸多散修,感觉压力聚增。
再有那在旁肃立的血云骑,虎视眈眈,明显是不怀好意的神情。
更是显得杀气腾腾!
方明话说到此,根本就无人应声。而这时秦烈,也好奇的再看过来。
“那么尔玄天宗之意,是意欲与我天妖国一战!”
方明心中一突,也同样忌惮的,看了看那四千血骑。直接便偏过头:“君上以势压人,以威相迫,方明无话可言!”
“以势压人,以威相迫!”
那边秦非闻言,直接反嘲:“不知玄天宗十七条中型的灵石矿脉,到底是得知何处?既然是天生地产,那亦是该属天下人。方道友既如此说,不如把贵宗的矿脉开放,为天下表率,让我等好效仿一二——”
那方明这次却是不答,只口里哼了哼,一副不屑辩解的模样。
秦烈听得一笑,他想杀此人已经很久,只是一直没机会。
此时却想看看,这位方大先生,曰后会走到何等样的地步。
正这般想着,就听雷无桀出声道:“都已来了!”
话音落时,就见虚空中,突然间如潮的光影涌来,冲卷而下。
不过片刻,这阴谷外围处,就多了整整千余修士,却是分属各种各派,有佛有道。
几个带队的首领,明显都是破碎层次。
不过此时都未说话,诸多意念回荡缠卷,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而后又是一阵寂静,最后只听一人言道:“凌云宗以往的规矩,都是六成!尔天妖国即便如今代替凌云,也不能超过这许多?”
这说话之人,不过是一神道宗的普通弟子。
秦烈懒得答言,也不解释。只静静等候,那几个宗门主事之人的答复。
不过那虚空之中,却是一声狂笑:“八成可不算多!你若是惹的这家伙恼了,把你的人头都斩下来,估计你家长辈,只怕都不敢出声!”
当这笑声震的人耳膜震荡之即,一个人影,也蓦地踏出。
众人注目,都不由面色一边。这声音与形貌,东荒之内,独一无二,是剑圣蛮三剑!
秦烈一挑眉,目光看了过去。只见此人被斩断的部分身躯,已经复原。只是伤势似乎还是未愈,脸色有些苍白。
正心中犹豫着,是否将这家伙给斩了。却见那蛮三剑朝着这边道:“我来这里,是为寻疗伤之药!可没与你作对的心思。上次惨败你手,伤势未愈,如今可没半分把握!秦烈你不会趁人之危,以强欺弱吧?”
对自己败北之事,是毫不讳言,接着又点头道:“到了你的地盘,自然是得守规矩!两成就两成!”
秦烈却还在犹豫,忖道这疯子,还是除掉的为好。
而此时那周围诸人,却都一声嗡然。
此时才知晓,原来这蛮三剑,早败在其手。听其言语,还是重伤惨败,议论之声不绝。
云空之上却一个清朗之声响起:“连灵武合一都做不到的人,也敢自称是东荒第一,当真是好笑。”
随着话音,又是一团青光,陆续坠落。清一色都是青色衣袍,驾驭入龙剑光。
为首那位,二十岁许,年纪比蛮三剑稍稍小上一些。
不过说话的却是另一位,同样二十岁,神情瘦削,带着讥讽之意的看着秦烈:“剑宗面前,谁敢论剑?不借助血云骑之助,我太极师弟,当败你无疑!”
倒是他旁边,那位首领青年,蹙了蹙眉:“师兄,住口!别让诸位同道笑话!”
虽是训斥,可言语间,却有着不可动摇的自负。
秦烈一怔,接着就听身旁雷无桀苦笑:“是我那风太极,风师弟!”
对面那蛮三剑这时也朝着他眨了眨眼,指了指风太极,又抹了抹脖子。似是在说这人讨厌,要不要我来帮你砍了他?
秦烈哑然失笑,依稀可以看出,这蛮三剑眼中的戏谑之意。
雷无桀也微觉尴尬,感觉自家师弟这情形,就如是班门面前弄斧,武圣面前耍刀。一声尴尬的轻咳,雷无桀撇开目光道:“还请老弟看在我这哥哥的面上,莫要与他计较。”
亲身参与上霄山之战,对秦烈的剑术,他是再清楚不过。
秦烈微微颔首,根本就没把这些言语放在心上。一只大象,没必要在乎一只蝼蚁的挑衅。
在他眼中,无论是那方才说话的剑宗弟子,还是这号称剑宗最杰出弟子的风太极,都是不足以当成自己的对手,那又何需在意?
又想到这人难道是傻了不成?狮子搏兔亦要用尽全力,真要是战起来,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难道还要自缚手脚不成?
忽的是感觉到一道视线,斜目望去。只见一位同样御剑而立,穿着一袭青袍,二旬左右的青年,这微笑着朝他颔首示意。
秦烈心忖,这应该就是剑灵若涛了。
雷无桀见状,却是一阵幸灾乐祸:“这若涛,居然也有今曰,以往最被我宗长辈宠爱,视为下代掌教人选。可自从风师弟来了之后,就把他彻底压住了。如今是过了气啦!”
秦烈暗道是么?若说这若涛,是一口剑。那么此时已然套了一个鞘,藏在匣中,锋芒不显,锐意收敛。
只是给他的感觉,却比这风太极还要危险,远远危险许多。
见秦烈蛮三剑,都不曾搭理。风太极是神情淡淡,并不在意。他身后那年轻人,却是无声冷哂,神情轻蔑,又带着几许了然。
那眼神就似在说,果然如此,你二人也只敢在普通修士面前放肆。以前能有偌大威名,只是未遇掌握玄武合一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