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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天妖异景

安睿方一浮现出这个想法,旋即又摇了摇头!即便天妖国覆灭,此处为一国之都,也当有皇气留存才是。

那么是否是自己的术法秘术,出了疏漏?还是这卦钱,出了问题?说起来,今曰此物自现出之时,就已是有些不对劲。

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安睿蓦地将食指在那卦钱的锋刃之上,咬牙一触,就见那食指之上,绽开了一丝血痕。鲜血渗出,顺着那卦钱之上的纹路流淌。而安睿眼前之景,也渐渐开始了变化。

轰!

耳边一声震响,安睿面前的都城,忽的山摇地动起来,一股诡异的力量,猛地冲击而来!旁边静观的几位安氏仆人,连同几位天妖国的通天武者。都纷纷是猝不及防,步履不稳的摔倒在地。

安睿身影也是摇晃不休,目光却牢牢的盯着那卦钱上的孔洞。这一瞬,在他眼前,一股粗达千百余丈的气芒,正冲起天际。仿佛一根巨柱一般,横亘在天地之间。

“吼!”

突然,两道金光在天妖国都城天穹现出,一头是盘旋在那气柱之旁,身形细长的巨龙,另一头则是脚踏苍穹,体型惊天的巨象,忽的两头巨兽把头一摆,朝着这边,齐齐怒啸,似乎因被人窥视而感觉恼怒。

而片刻之后,又是一声比两巨兽还要更清透人心,更悦耳的鸣声,随之而响起。

“龙象神兽?太古神狱图中才会出现的太古护兽,怎么会?按他们安家望气之术描述,这是蓄势待发,准备飞腾于空,择人而噬。”口里喃喃的念着,安睿身躯忽的又是一僵。

把那卦钱往上稍稍一抬,调整了一番视角。而后就只见一只七彩色凤凰虚影,正在那气柱之上,不停的飞旋。灵光闪耀,亮的有些刺目。

怎会如此?

安睿的脑内,顿时是一片空白,直到眼仁中一阵由浅至深的刺痛,才清醒了过来。

感觉到眼仁中那焦灼之感,安睿是微微愕然,只觉这气芒真是耀眼夺目之极。

仔细再望,却都是白色光华,纯净无瑕,没有哪怕半分的杂色。

白气?

这如何可能?寻常的一国之君。国土与天妖国相差不多的,一般都是浅黄颜色。

若是国力衰弱,又或国君无能昏聩,更会呈现出灰黑之色。为何这里,却是纯白?

脑子里下意识的,掠过了上古之时,传下来的那些术数经典。

这一刻,安睿是只觉自己脑海里,一片混乱。

这秦烈,并非是儒家所言的昏君,是圣皇?

一定是自己记错了!又或者是那些术数经典,本身就是不对。

正一阵楞然发怔之时,安睿却忽的只觉那光,愈发的耀眼。

最后随着那远处的龙影象形,再一声怒吼。安睿立时是一声痛嘶,右眼猛地一闭。一丝鲜血,从眼皮内流淌了下了。

而那卦钱,也是再一次挣脱了他的控制。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往那边飞走,而是仿佛力气耗尽了一般,摔跌在了地面。

旁边几个安氏仆人与天妖国的武者,纷纷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安睿本人,则如泥雕木塑一般。身躯挺直,茫然失神的站在了原地。

口里是喃喃自语着,声音细不可闻。若仔细去听,就只有一句。

帝皇之气,不可轻窥!

也就同一时间,正在主宫中急速奔跑的啸曰,忽然浑身毛发炸刺,眸子里凶芒闪现的,看向了西北方向。

浑身上下,一层赤红色的火焰缭绕。似乎感觉到了威胁,身躯低低匍匐着,随时便欲扑击而去。

旋即又是奇怪的晃了晃头,这丝气机怎么有些熟悉?而且正在消失?

心中不解,啸曰猛地嗅了嗅。正欲追觅其踪迹何在,目中却忽的望见前方,一道金芒掠过。

立时忘记了其他,威胁消失,也懒得再去寻根探底,再次追觅着小金的身影而去。

从那座小山丘下来的瞬间,安睿依旧是只觉自己心神,是恍恍惚惚的。

当车队再次前行,往都城东门的方向驰去时。安睿在车厢中,是发疯了一般,把自己乾坤袋里的术数之书,都全数取出。

一本本的翻看,寻到他要找的内容之后,就随手丢开。

半刻钟后,安睿才无力的坐倒在软榻之旁。未受伤的左眼内,是满布着血丝。

龙凤象鸣,是圣皇出世!十代之后,绝迹于世!

几乎所有的相书中,都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只是一家之言,那也还罢了。

可偏偏这些经典,无一例外,都是如此记叙。

他安睿何德何能,敢质疑这些先辈们的经典?只是今曰所见,又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那么难道是大商的那些大儒们错了?可儒家治政万年,已经缔造了历代盛世,怎么会有错?

安睿的双拳,一时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旋即又想起,此事与他又有何关?他此来天妖国,只是为来看安溟兮。

这天妖国白气浩烈,倒是还未见衰亡之兆,按说是可以暂时安心。

不过此时此刻,却仍是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天妖国国师张怀,奉君上之命,在此迎候国丈!”

外面传进来了一个声音,将安睿惊醒。抬目往那窗外望去,发现不知不觉间,这踏云车竟已经行到了东城门。

微微一凛,安睿连忙整了整衣冠,从这踏云车上踏步下来。

然后就见一个气质儒雅的青年,正率着一行人,在车下等候着。

见他下来,又是笑着一礼:“国丈车马劳顿,必定疲惫已极。不知是欲去城中沐浴休息,还是前往主宫?安妃已经在宫内,等候国丈多时,随时可见”

微微躬身,当张怀抬起眼时,却是一怔。为何这位名为安睿的国丈,显得是如此的狼狈?

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右眼紧闭,有些青肿,面色也是苍白无比。

不禁是狠狠瞪了那几位护送之人,却只收到些无辜的回视。看来真是与这几人无关。

安睿对这青年本来不甚在意,只心中暗忖,此时自然越早见到安溟兮越好,还休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