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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前往辉洲岛

“我倒是谁,原来安妃之父也在此,安国丈,秦烈这里有礼了!”话音落下,楼阁之内,却是格外的寂静。秦烈也不觉尴尬,厚着脸皮挥了挥手,示意那准备拜下告退的安睿毋庸在意。

然后是顶着那安溟兮忿忿的视线,嘿嘿笑道:“孤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此来只是想问一声安妃,那辉洲岛,究竟怎么回事?”

安溟兮哼了一声,面上的生气之色才缓缓平复了下来。

她也听出了秦烈言语里的郑重,随即凝思片刻,摇头道:“具体情形,溟兮也是不知。不过这几年,我大商陆续增兵,已近三十万。就在大约一年之前,枢密院又有增兵之意,几位枢相与太尉争论,结果是不了了之。恰好那时,天妖宗崛起。”

而她与大商皇朝已无任何关联,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寥寥几句,把情势点出。安溟兮接着,又犹豫了片刻:“陛下他命我出使天妖国,或是心怀叵测,推祸于人。”

秦烈很快便大致有了把握,一声轻笑,情形果然是如此。他也曾见史册中说起,这安溟兮从小到大,都是出了名的灾星。果然这灾祸就来了,而且是避让不得。

辉洲岛只是开始,一旦大商防线崩溃,被夜魔族攻破,那些异族很可能会把目标盯向只有五十郡之地的天龙帝国。

明知此地凶险,却又不能不去,站在原地,秦烈是陷入了凝思。

那边安睿,则是默默将怀中的六枚卦钱,取出,忽然那六枚卦钱不停的抖动起来,正是倾尽全力,欲挣脱他的控制。

不过此刻安睿的意念却并不在此,脑海之内,是一片茫然空白。眼前这青年,真是分担了他这女儿死劫之人。

不用卦钱去看都能知道,秦烈眉眼间,那到有些模糊的断痕,以及笼罩在印堂处的黑灰色。

是大劫将至!

只是秦烈这身气机,却是煌煌荡荡,其势沛然。又纯净无比,使人全升不起什么杂念。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此处地气。

聚千万人心意念,可这气息却依然是纯净无暇。

儒家标榜太古圣皇,每每人君施政,有什么令他们不满意处,都会说太古圣皇如何如何,来加以劝谏。

可是真正能与那几位圣皇比肩的人物,却是立在了此间,被中土自视正统的大儒,视为蛮夷,荒唐无德。

失神之际,安睿一时也忘了去控制手中的卦钱。

不过这六枚卦钱,似乎也已是力尽。挣脱之后,就只听是‘呛啷’一声轻响,全数跌落在楼板之上。

秦烈也被这声音惊醒,踱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后,就眉头挑起:“这是卦钱?”

安睿心中微沉,这秦烈居然能认得此宝?

下一刻,就又听秦烈又是一笑:“这一卦,可是大凶?”

易数之学,他前世也好奇过,看过不少书典。没能深研,这卦象却可看出一二、

安睿默默的看向下方楼板,判定了一番这六枚卦钱的方位,确实是大凶!

只是术书有云: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又云:泰,小往大来,吉亨。

物极则必反,否极则泰来。

这一卦,虽是杀机暗含,却也隐含着几分吉兆。端看秦烈,要如何应对。

与自己这女儿之劫,连在一处。

却只觉这眼前之人,似乎并不在意,眉宇之间,毫不见畏色。反而那锐烈气势,是更为凛冽了。

仿佛真是必死之劫,也要闯上一闯,要将之斩开破碎。

安睿接着,又注目疑惑的看了安溟兮一眼,紫气更浓,黑气也在继续汇聚。再望了一眼那窗外,只见天空中,那颗‘摇光’竟是闪耀着明亮光辉。

即便烈曰当空,也遮掩不住其光亮,显于天际之见。与安溟兮,隐隐呼应。

这一刹那,安睿之觉自己心脏,是一阵揪紧。

那铜钱仍是在轻轻震动,似乎要再跃身飞起,到秦烈的手中。

秦烈看的奇怪,怎么这东西,似乎是欲认他为主的模样?是何缘故?

这些卦钱,虽是神器不错,可此物的用途。

摇了摇头,秦烈一声笑:“可惜孤不通术算,你们到我手中,那可就真是明珠暗投。”

这句话说出,那几枚卦钱。果然是平静了下来,安静的躺在了楼板之上。

秦烈接着,又略含讶然的,看了这安睿一眼。

能够御使这些文王卦钱,哪怕只是粗浅的使用。这人的本事,也可算是很不错了。

说是此人的术算之学,仅在那重玄真人之下,只怕还真是确有其事。

“据说安国丈,在大商朝时,曾是司天少监?”

安睿一愕,没能反应过来。秦烈的神情,却是渐渐凝然。

“国丈这样的人才,若是就此闲置,却是有些可惜。不知可愿,在我朝任司天监正之职?”

司天监正?

安睿想起了几个月前,司天少监之位被免,本已心死。已是决定给了这一生,都将是闲云野鹤,再不会出仕。

可是此时,心境却已是大为不同。

仔细看了眼安溟兮,又望了望秦烈,安睿是俯身一拜:“安睿敢不承命?只是君上此行凶险,还请万分小心!”

秦烈‘嘿’的一笑,转手便将一套银色的甲胄,一口灵剑,抛给了安溟兮。

甲是炼银雪纹甲,剑则是秦烈半年前,向崆器宗特意定制的二阶法剑。

懒得起名,就直接唤之为摇光。

安溟兮都接在手中,却全是茫然。

炼银雪纹甲倒是她的,这是物归原主。这口剑不知怎地,也令她欢喜。看的出来,此剑的价值极是不凡。

只是秦烈给她这些东西,又到底是何意?

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少有机会能接触到兵甲。

“这次辉洲岛,怕是有些麻烦,需孤亲至!”

说到此处,秦烈的唇角,就不禁冷冷的一挑。这次的事,可真令人不爽。

不过旋即,就又回过神。

“你可随我出征!”

安溟兮‘啊’一声,是不可思议的看了眼秦烈,神情却还有些犹豫。

只是秦烈随即,就又笑着加了一句:“这件祸事,说来也是安妃你替孤惹来,难道想置身事外?若是有什么不测,孤就拿你来挡箭。”

花费这许多心思,用了这么多手段,把这安溟兮从大商要来。可不是为将这未来顶尖的名帅,养在自己的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