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守的,还真有这七霞山,以及周围如屏山峦。
只需在此处,安置足够多的强弓大孥。即便夜魔族能插翅而飞,那些粮秣物资,宗不可能也飞过去。
“只是要守此处,却还需足够的云舰,封锁住云海才可。”
听到安溟兮这一句,秦烈只觉是头疼无比。是了,若是夜魔族以舰船绕岛而行。此处虽险,也毫无意义。
如今只能指望,那连云岛,局势还没恶化到他想象的那般不堪。
天妖国近年,倒是建立一支不弱的舰师。
如今的五牙舰,就有三百艘。更高七牙舰,也达十艘之巨。
秦烈忽地想起了师若兰,此时应该是十七岁了,如今分别数月,也不知怎样了。
秦烈一叹,继续驾驭着天罚飞梭,继续前行。
此处距离那连云岛,不过才六七百里的距离,是眨眼即至。
远远望去,是一片连绵岛屿。总数大约四百,却都面积不大,最宽的也不过一两百里方圆而已。
此时这些岛屿之上,却都是满布着兵营。一座座高大的石台,耸立在岛上。无数的五臂,甚至七臂巨孥,遥指着天际。
其中分布在中央处的十座,最是引人注目。不但高达三百二十丈之巨,每一座台上,更有着整整十架九臂巨孥!
秦烈粗眼一望,只见这些巨孥之上,莫不都是绘有着大量灵纹。明显都是大杀.器,如论穿透力,已不逊色与元灭孥的威能。
说中土大陆地大物博,大商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盛。
此处是戒备森严,当秦烈天罚神梭甫一赶至,就见无数闪着锋锐寒芒的孥箭,遥遥往这边指来。直到秦烈一张信符发下,这才偏开了一些。
待得秦烈,驾着飞梭在最大那个岛屿降下时。只见此处附近,是近七万人身披坚甲,手持兵刃列队在此,气势凌厉,剑拔孥张。
不禁是蹙了蹙眉,感觉有些失策。早知如此,就该带着血云骑一起过来。
立在这数万大军之中,等了足足一刻时光,都不见此处主帅的身影。
这七万甲士,气势却反倒是渐渐攀升。无数刀锋般的视线,注目过来。仿佛只需人一声令下,就可将他秦烈,砍成肉泥。
秦烈却暗暗一声寒笑,也不知这可否算是下马威?
忖道此地的大商主将,多半是存心怠慢,意欲在见面之前,先消磨打压他的气焰。
此情此景,让人不这么想都不成。
又若有所思,说起来那些在天妖国的大商使者,最近的态度,可是催促中带着几分焦急恳求。
只是此间的大商主将,似乎又有不同看法。
这般做派,难道就不惧将他激怒,袖手不管?
不动声色,秦烈神情淡然的等候。又是半个时辰,才有一群人,从远处营房中走出。
当先一人,一身赤红色衣甲。身形不算太高,只有七尺。腰背却极其宽阔,虎步生风,朱红色的脸膛上,满布着温和笑意。
不过走到秦烈面前时,却只是抱了抱拳。
“大商连云岛总兵石明,见过天妖国妖君。军务繁忙,不能及时来迎,还请妖君莫要见怪!”
“岂敢岂敢!”
秦烈同样是虚情假意的一笑,示意无妨。而后笑望了一眼这四周,一声赞叹:“贵国这些将士,当真是百战精锐。”
石明却装作是没听清,秦烈言里的讥讽,手大方往后一引道:“诸位可随我来,妖君的寝宫住处,我已经准备妥当!”
秦烈笑了笑,却立在原地,不打算跟随。这次过来,本就只是准备先看看情形。
却忽觉有异,回头一望,只见安溟兮已经从辟魔神缩中走出。却怔在原地,视线定定的看着一人。
秦烈挑了挑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这才见一个二旬左右,全身甲胄的男子,正立在这石明的身后。那样貌,居然依稀与安睿安溟兮相似。
石明同样只觉这气氛不对,转过头看了二人一眼。而后是恍然一笑:“原来是兄妹见面,却是我石明疏忽了。你与我这部下既是兄妹,稍后该当好生亲.近。”
那年轻武将这时,却一声冷哂道:“大帅却是不知,早在半个月前。我安家已经公议,将此女连同其父,移出族谱。妖言祸君,挟持我那兄长为质,更伤断其臂。这等狠毒女子,不配我安氏族人!”
秦烈一怔,转过了身,只见安溟兮身躯一阵轻颤,面如白纸。
心中是奇怪不已,逐出族外?
细细再思安溟兮战死之后,那安家一应所为,却又明白了几分。
“竟有此事?”
石明也是讶然,抱歉一笑:“我却是不知!”
似是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正欲开口。却听那年轻武将又一声冷笑,预含讽意:“妖君携美而来,是当此处何地?来游山玩水么?不知妖君争战天龙帝国时,也是否这般?若真如此,就真不知妖君如何能一统天龙帝国?”
随着话音,一股逼人锐气,也扑面而来。
这句话说出,就连石明也觉过份,皱眉道:“住口!妖君何等身份,你敢这般说话!好大的胆子!”
又朝着秦烈一揖:“本将这部下桀骜无礼,稍后本将必有重惩,向妖君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