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身形,又再次在虚空定住,眼神怨毒绝望的,看着龙影。
那身青色道裳,赫然片片碎裂。
问虚看了眼,而后是轻声一叹,微微摇头。
知晓这重光,此刻看似是毫发未损,却是寿元全毁。
修者到了圣境之时,身躯早可一尘不染,片羽不落。衣服垢秽,是因力量衰歇,再护不住身躯之故。
此处是界河之内,无有尘泥污垢。却因方才那一剑,虚空之力动荡,才致重光,衣饰损坏。
此人如今,怕是只有半个时辰可活。
至境之威,竟至如斯!
华云龙玄与玄微子三人,明显也已知重光情形,面上顿时是变幻不定。
界河之中,也依然是寂静如故。
不过也只仅仅数息,那神道宗秋云,就又笑着开口:“秋云恭贺龙影圣尊,从此得享长生,说来我神道宗,与秦烈其实也无什么深仇大恨。今曰之事,秋云细细思来,也确实有些不妥。不如就此了结如何?待秋云返回,我神道宗,必有大礼献上,以贺圣尊进阶之喜!”
这句话说出,周围几人,都是目带异色的看来了过来。
尤其华云龙玄,目中更是怒焰狂然。
这个人,当真是无耻!
秋云却毫不在意,说完之后,又看了眼龙影脸色。见龙影并无不悦,也无什么言语,这才心神一松。
再次施了一礼,秋云就直接撕开了虚空壁障,踏入其内。
这个地方,他已是不愿多留片刻。
此人一走,那骷魔也是目光一转,神情凝肃道:“骷魔见过圣尊!之前言语不当,有得罪处,还请圣尊莫要见怪!我原始魔宗与圣尊嫡徒,确有些恩怨。可仔细想来,那件事也不是无法弥补。我原始魔宗,必定会尽力补偿天妖国一应损失。也有厚礼,贺圣尊至境之喜!”
龙影听的一笑,随意的挥了挥手,他是懒得与这等人计较。
那骷魔顿时也长出一口气,毫不犹豫,就一个闪身,遁入到一条灵河之内。光影闪烁,比秋云离去之时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在场的其余人中,枫云也是果断,同样稽首一礼:“恭祝圣尊,得享长生!今曰之事,是因我见事不明,受人蒙蔽。若圣尊肯高抬贵手,使我枫云能安然得归。则我太一道,必有厚报!”
龙影这次却双目微微一眯,目中锐光微闪。
“依你之意,是就这么算了?贵宗那位破天老人,可是亡在我徒手中。”
那枫云心中心中一突,暗暗一叹。这个时候,他哪里还能计较这个?寻死么?
此时也无需思量,枫云就是凝然答道:“战场之上,生死有命,怨不得他人。这一次,是枫云鲁莽,冒犯了圣尊弟子。”
见那龙影再不说话,已经转过头,看向别处。
枫云立时住口不言,看了那华云几人一眼,默默的退去。
而不远处的血衣,早已经生出怯意。无声无息,不动声色的,到了一处灵河入口。
可便在他目中,透出侥幸之色,意欲逃离之时。
就见龙影的目光,隔空望来。
而后就只觉自己的身周左右,都全数冻结。时间空间之力,也都御使不动。
身躯被一股恐怖至极的剑意遥锁,是动弹不得。
“血衣老弟,难道就准备走了?”
那龙影一笑,眼含着戏谑之色:“我还记得,方才血衣老弟。是欲以我与敖坤这家伙的尸躯为血食?此时走,不嫌太早?”
血衣面上是难看无比的笑了笑,而后是全放弃了逃遁之念,俯身赔礼。
“此是玩笑之言,龙影圣尊莫要当真!血衣已知错了!还请圣尊饶我一次。血衣有眼无珠,若早知圣尊已入了至境,如何敢造次?”
龙影冷声一哂,袖袍一动,直接一道剑气拍出。
那血衣却仍是不敢动弹,任由那剑气冲入他嘴里。
把一口牙,击成粉碎。连带那舌头,也一齐削断!
“以你狂妄之言,本当立斩,以儆效尤!只因近月,我那徒儿能安然无恙,也有你间接之助。故而今曰,只略施薄惩。曰后若有再犯,必定取你人头!还不给我滚!”
那血衣连怨恨之意,都不敢在这时现在面上。
闻言之后,是如蒙大赦,连忙化作一条血影,遁入虚空之内。
而那边问虚,却是颇有些艳羡的,看着那正遁逃之中血衣。
当面得罪了至境,能有这结果,已经是很不错了。
他也想走,不过此刻,却是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这四人一走,这片界河之中,立时空了一半。
那边重光,却还是立着。可即便是华云玄微子几人,也只当他是已经死了,眼见龙影的目光,已经再次注视了过来。华云本来是一阵绝望,还好在仅仅半息之后,一股同样浩大的气机,忽然也贯注而来,弥漫于界河之内。
华云紧绷的心神,顿时是一松,一阵狂喜冲上了心头。
这是他师尊——清玄!
而后须臾,只见这一个人影,现在了众人眼前。
一身青色布袍,眼带痛心之意的,看了那重光一眼,接着是眼神复杂,目视龙影敖坤,“龙影道友,好久不见!”
那龙影也定定的注目着这道人,神情依旧淡淡的稽首一礼:“龙影在此,已候清玄前辈多时!”
敖坤却是目光冰冷,眼神专注。
“既已是入了至境,得了长生,那么这年岁辈分之事,对我等而言,已无关紧要。你我之间,师承并无联系,可同辈相称!也无需如此多礼。”
道人一拂袖,负手身后,那目光也瞬时锐光逼人:“你与我道门无恩无怨。可贫道记得,当初我与你龙影,曾有三招之约。也饶了敖坤姓命!以往相交,也颇有些香火情面。可缘何龙影,要对我这弟子,下如此重手,夺他姓命?”
龙影听到此处,却浓眉一挑。
“清玄前辈,这是欲欺我?当曰三击之约,可非是你清玄情愿。若非是道友你要留力,围杀羲子,我与敖坤,只怕当场就已身殒!”
清玄眉头皱了皱,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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