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打出十几张符篆,秦烈配合诸天轮回卷,慢慢扰乱此地的因果与时光之流,这是防范他人,用类似回光鉴的宝物,追溯过往,侦测到诸天轮回卷的存在。
秦烈回过身来,又斜睨了一眼那长戈士兵一眼,忽地便见一个武将,正立在一个青铜战车之上,往他望来。
心中不由一惊,此人虽死,却被秦皇副墓禁锢,只余一缕魂念,守护在此,是与十二铜人类似的存在。
“这始秦皇当真妖邪,竟有如此诡异之术!”
秦烈不敢大意,快速升空而起,将身后的武将脱离。在那戈影,狠狠斩来之时,往墓地之外疾遁。
就在他快要离开墓穴之时,就听墓穴之外,传来一声欣喜大笑。
“这沙海中竟藏有始秦皇墓,嗯,不对,似乎有人在里面,是谁?在我沙原宗管辖之地,不告而取,敢问是何道理?”
话音落下,便见秦烈的身影,飞出墓外,身后数道强大的光华,从空中坠落。
而秦烈目光,也与方才那出声询问的老者对视。
“是你!”
那老者第一时间便认出了秦烈,一声惊呼之后,神色马上惨白一片,气息窒住,再不敢言声。
远处几道修为较弱的修者也是陆续而至,看见秦烈,都微微一顿。见老者目光示意,齐齐停在原地,不再靠前。
秦烈淡淡扫了这沙原宗的老者一眼,也没有出手将周围几人灭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既然这老头识的他,也不愿与他为敌,他自然无需滥杀无辜。
忽地心有所感,拔空而起,那墓穴下方的长戈,终于追袭而至,不过到高空万丈之后,那戈影就已经渐渐削弱。
那圣境之威,果然是依靠灵阵!一旦脱离灵阵,力量就骤然下降。秦烈意念一起,就又是一道匹练也似的剑光,冲凌而下,与那戈影交击。
“铿”的一声脆鸣,四周罡劲崩发。那血色剑影,仅仅一击,就将那戈影击退。而墓穴之内,这时也发出了一阵不甘的暴怒吼声。
虽是怒意滔天,却偏不能从墓内冲出,明显已是奈何不得秦烈,只能空自咆哮。
秦烈虚踏在万丈高空,四下扫望一眼。只觉是越来越多的灵光,正从四面八方飞扑而至。
破碎为主,灵境修士也有几人。
秦烈摇了摇头,然后身形施施然的,往那东面大商皇都城的方向行去。
是毫无顾忌,肆无忌惮。
这个时候,倒是恨不得有人,主动来招惹他才好。那时便可有借口,在东荒多呆几天。
在大秦国境之内,无人能奈何得他。如今远离大秦十余万里,便是阿鼻皇座,也是帮不上忙。
或者这些人,会试着尝试一番?
可惜的是这一路东行,途中那所有道门修士,对他都是避若蛇蝎,连靠近都是不敢。
其余魔道宗派,亦是神情慎然,不来招惹。
佛家与剑宗诸派,与他多多少少有些交情,则是点头施礼,示好居多。
秦烈微觉可惜,这如意算盘只得作罢。驾驭起那天罚神梭,远远离开这片瀚海。
那秦皇墓中有三十万兵马俑,十二傀儡铜人。料来这些灵境修士是奈何不得。
要成功取出内中其余之物,诸宗诸派必定要另寻破解之法。
反正大半之物,都已落在他手内,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半个曰夜,遁行了数万里地域。到了距离皇都城,大约两千里左右的一处大城停下。秦烈将一道迅符打出,往赵无极在皇都城的住处疾飞去。
然后就把神梭,停在了半空中,开始清点着这一次的收获。
最令人期待的自然是那些丹药,秦烈先是将那丹瓶一一翻开。
不出片刻,面上就露出了几分喜意。
那始秦皇副墓在被他凿开之前,是完全封闭。几乎是自成世界,混元一体。灵能浓厚,依旧保持在万载之前。
光是这些灵丹,价值就已经超出之前消耗的灵石,足足三倍!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丹方保存。
太古时代的方家练气士,在始秦之后,几乎断绝。
始秦灭亡,遗下的丹方是少之又少。即便是丹泉宗,这样的炼丹大派。其炼丹之术于丹方传承,也是在始秦后一万三千载时光中,逐渐积累而来。
与太古方士,并无太多关系。
接着秦烈目光,又掠过一物,眸中掠过了一丝异色。
“这是何物?”
陪葬在秦皇棺椁附近的灵丹,都是以丹瓶装好,整齐的装在大红礼盒之内,摆放在檀木架上。
唯独秦烈此时目光所视的这几件东西,与众不通。却是十个铁球,大约是水桶大小,色泽黝黑,通体浑圆。
秦烈之前没细看,这时试探着,将一枚黑色铁球取在手中。才发觉这球,是沉重之至。
重不到一个小须弥山,却也是足达亿斤之巨,而铁球之上的纹路,看似平常。可一旦仔细查探,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高明之极的灵阵。
“似乎是紫英玄铁!据说此物坚硬难破,太古时代,常有人将之炼为防御之器!”
秦烈一边回忆,一边在奇怪。“可是此物,为何要与这些丹药放在一起。嗯?不对。此物既然凭绝灵能,遮盖气机。那么用来保存丹药,岂不也正好合适?如今说来,这些铁球,其实就可视作丹瓶?内中到底是什么东西,要用到紫英玄铁?”
怔怔的看着,秦烈终于是一咬牙,引动魂力,在那铁球上轻轻一点。
立时一团灵光张开,无数符禁显于‘铁球’之外。只见是符禁无数,结构深严。
秦烈看着,然后是倒吸了一口寒气。
这是护持内中灵丹的法阵,也是禁锁。
除非是有那位始皇血脉,又或者知晓将之打开的决印手法。否则破阵之时,只要哪怕半分差错,也会将这‘铁球’中的藏丹毁去!
秦烈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稍稍踌躇了一番,还是开始了尝试。
他之所有有这底气,却非是其他缘故,而是自己掌握的因果命运之道。
接着是扭曲因果,制定出破解这符禁的果,才有了因。
手指挥动,任由那因果之力牵引,一一破开分割这些符禁。
体内的魂识真力,在剧烈消耗着。秦烈的额上,也滴出一滴滴斗大的冷汗。
直到秦烈,感觉自己的气脉,接近枯竭,再难以为继,以为这次尝试注定失败之时。
那最后一层封禁,却终被打开。
那铁球如八叶之莲,忽然从中绽开。一个药瓶,果不其然的出现在了秦烈眼中。
将此物抓起,用灵识一探。而后秦烈的面色,就是忽青忽白。搜狗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