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几十艘样式各异的战舰,穿梭过来。
还有至少十四股圣境气息,四面八方的冲起。将这边的十余艘空舰,牢牢的锁压。
“原来是过来劝和的,可为何孤听着这话,却更像是在威胁孤?”
曲浮尘默然无语,算是默认。
即便这一位,乃是吕家虚空圣庭,第一皇储,那也顾不得那么多。
却听秦烈面容冷肃下来,寒声道:“议和的条件,孤不是早已经遣使说了?让出天方界,交出那几位罪魁祸首。这件事就可了结。”
他话音未落,就被曲浮尘打断:“天方界,乃是天方会根基之地。君上这条件,实在过份了些。”
又稍稍犹豫,斟酌了片刻这才开口:“君上今日,如定要一意孤行。那么就请做好,与我七圣盟,玄灵会,万枯魔庭,海昙盟为敌的准备!那时一旦战起,必定生灵涂炭,不死不休。绝不是尔等诸位,想停就能停下。”
这位大秦仙朝之主,既然仍不识趣。那么干脆就把此刻情势,直接挑明了失。
他此时也看出来了,这位大秦君主与他废话,说这些言语。要么是在拖延时间,思考对策。要么是在为自己,寻一个台阶下。
而既然已经猜知,他曲浮尘,又岂会如其所愿?
这句话说出,不止是秦烈。空舰之上的诸人,都是面色微变。
下一刻,就见秦烈轻声笑着,转头看了过来,带着几分逼迫之意:“记得孤适才有令,天方界之外,禁绝通行!”
话语未落,虚空就传出了一声轻喝。
“违者杀无赦!”
循声望去,就见一股璀璨至极的剑光,突兀暴起。
尾随着前方那十几艘缓缓驶向天方界的战舰,冲凌而去。
纷洒笼罩,瞬间就将这些战船,尽数笼罩在内。
战舰之上也立时浮起一层层的七彩护罩,极力抵御。也有不少道兵,冲出舰外,须臾间就结成了大阵,一同抗拒那凌厉剑锋。
周围那些潜伏的圣境气机,瞬间躁动。可这时虚空,却又传出了一声冷哼。
只是这哼声,就使得这处虚空,温度仿佛骤降三成。
而敖坤则现出了身影,浮于虚空。
清秀的面上,是笑意盈盈。
“今日此地禁绝通行。谁若不服,可以与我敖坤一战。”
那十余道圣境气机,俱是一窒,其中几人,距离那剑光起处,已近在咫尺。
却见就在这片刻时光,在那剑瀑冲击之下,就有足足三艘战舰,纷纷爆碎开来。
一个青衫人影,毫不惧一旁那些明显已准备出手在即的圣境尊者。剑光略收,现出了形迹,朝着秦烈一礼。
“剑宗司空否来迟,还请君上见谅!遵君上之命,今日天方界之外,禁绝通行!违者杀无赦!”
他话音未落,另一方向,又是一个人影,从远处踱步而至。
“师弟这一剑,未免太过心慈手软了!嘿嘿!一旦战起,必定生灵涂炭,与大秦不死不休。只是七圣盟,玄灵会,万枯魔庭,海昙盟么?真好大的口气!”
此人前方,也是十余艘战舰。也不见这位有什么动作,可他经过之处侧旁,其中四艘战舰,竟都是轰然爆开。
好在附近两位不曾现出身影的圣境修士,及时将其余的战舰都全数护住。
“剑宗任东,见过君上!奉宗主之名,前来助力。”
此处汇聚的圣境修士,至少是十六人以上。
虚空中顿时一阵寂静,秦烈一方,只四位圣境现身,就已有压制全场之势。
下一刻,另一处虚空,又传出一声‘无量终始’的佛号声响。
一个僧人,同样毫无预兆的现身出来,脚踏莲花,立于虚空。
“这天方界,将为我佛门道场之一。佛祖已然有法旨降下,命我在此界中,建梵天寺。这可真教我为难。”
语音落时,这僧人也同样朝着秦烈,遥遥一礼。
“佛门伽罗,幸得佛门菩萨果业。奉佛祖之意,将辅助国师,为君上排忧解难。”
紧随其后,又是一僧人,现于另一侧。
“佛门妙谛,参见君上!”
这位比女子还要美艳几分的菩萨,同样是足踩莲华而来。
“我教不喜杀生,不过佛亦有无明之怒,亦有怒目金刚!就如君上之言――天方界之外,禁绝空舰修士通行,违者杀无赦!”
说完之后,又歉意的朝秦烈言道:“小佛实不忍杀生,今日擅作主张。还请君上恕罪!”
秦烈一笑,并不在意。
那曲浮尘的脸上,已经是紫青色,也不知是气成这样,还是因惊怒所致。
“君上你这是何意?难道真是要与我等为敌?”
“是又怎样?”
秦烈不耐烦地一挥袖,目透冷诮之色:“你不是威胁孤么?定要一意孤行,攻伐天方,就要与孤不死不休。就凭你等,也配?你曲浮尘,算是哪根葱,也敢跑来调解孤与天方修会之争?孤这边已动手了,你们要战边战。不想动手,死在这里,那就给孤滚!”
那曲浮尘愈发的面无人色,身躯微微颤抖,眼含忌惮的,看了此处虚空。
如只是敖坤傲怡两人,他们这些人联手,足可压下。
怎么这东荒界剑佛两教,也介入了进来?
看这情形,分明是要鼎力相助。
今日暂时输了一局,日后却未必不能赢回。
压住了心绪,曲浮尘面色,也强自镇定了下来。
“君上此言差矣,谈不拢还可商量。何需到一定要动手的地步。”
却才刚说到一半,就听那妙谛淡淡道:“三息!”
神情看似平静,波澜不惊,那目里面却已是一线杀机凝聚。
这是提醒曲浮尘,三息时间,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