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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分魂法

无论重玄的那快玉简,倒是是真是假,大秦都冒不起这个险。

毫不犹豫,张怀就是一张灵符打出。符纸无火自燃,而张怀的脸色,也越来越是难看。

不等秦烈询问,张怀就已开口:“那位大商国师,多半还未死。炼气士的手段,当真了得!”

秦烈一惊,那重玄被天道之力反噬,又被麒麟拍碎了身躯,居然还未死么?

莫非也是身外化身么?看起来又不像?

不过这件事,倒无需疑惑,直接问高若就可。

“此事与你那陛下或有些关联,不过只需孤稍稍一查,就可知详细。你若还有一丝保住姓命之念,就不该隐瞒!”

那高若迟疑了一阵,见秦烈欲作势抓来,明显是欲搜魂,就只好急急开口道:“是否还在,我也不知。不过听说国师修有一门分魂法,可以分裂神魂,化身数十。”

“分魂法?”

秦烈感觉有些熟悉,苍生道的藏书中,有这门术法的记载。极其邪异,可以把神魂分割成数份,乃至数十份,彼此之间却又有着联系。

此时的那位‘重玄’,某种程度上,已不是重玄。

而这门邪法,正是练气士的传承之一,比之魔门还要诡异的大法。

而传说这法门到极致时,可分裂七十二个分魂。

当然大量分裂元魂的结果,是彻底失去进阶圣境与至境的可能,故此即便是那些练气士,也甚少有人修行。

如此说来,这重玄还真可能活着。只是不知这分魂,会否受到天道反噬的影响?

“如此说来,这位大商国师,不但是得了练气士的传承。而且多半是得了某一位太古强人的道统。”

张怀的眉头紧皱:“原本以为,此人只是一位普通的术数大师。此时看来却不简单。此人襄助大商,所谋非小。”

太古练气士,认为万物都有‘气’,都可利用。浩然正气,黄道之气,天道之气,杀戮之气,生气,死气。都可以利用,也都可以用来修行。

练气士只是个统称,并没有形成教派。

“说到练气士,就不得不提一个人物。当年始秦皇为寻长生,遣徐福领三千童子前往异界,寻蓬莱界,求长生之药。”

张怀说到此处时,若有所思:“始秦覆灭前,练气士濒临灭绝,独有此人,远离东荒,得以幸存。这一位,可是能稳压龙影武圣的人物。若是至今不死,可能也已是至境。”

徐福?

秦烈知晓此人,当年始秦皇四处求长生之法,拘拿修士,索取丹药功法。

而练气士多是独居,无法抗拒始秦大军,无数强者,以及那十二铜人。

知机一点的,都纷纷逃离东荒,不敢回归。

却也有不少,被始秦擒拿。练气士中,几个修行有成的核心人物,都未能幸免。

而始秦覆灭后,东荒灵气匮乏。散修生存,也愈发的艰难,导致练气士彻底灭绝。

而当时练气士中的几位圣境巅峰,独有这徐福,翻出了上古传说。说有一处蓬莱界,内有不死神药,虽不能长生,却可延寿万载。

古时人族第二位至境赤松子,就是因此药成道。

秦皇信以为真,而赤松子之事,史记中也确有所载。就如其所言,遣了三千童子尾随,又派了麾下数位圣阶强者跟随监视。

然而徐福这一走,就再没有回来过。

据说此人多才多艺,修行天资也是绝佳。

一心向道,若然不死,只怕还真是至境了。

此域之内,有名有姓,被人熟知的至境,大约是三十余位。然而隐世埋名,不被人知的,却也有不少,张怀言中所指,是说这重玄,很可能是得了这徐福的传承?

“练气士从东荒消失,却并未灭绝。君上还是需小心一二。”

“再有那始秦皇墓,张怀出身,其实是鬼谷一脉。对这座始皇之墓,其实并不了然。甚至那十二镇国铜人,是否在始皇墓中,也不能确定。陛下要知晓详细,唯一的办法,就是寻到一两位墨家与练气士的道统传人。”

秦烈精芒微闪。练气士他没接触过,也只安睿,借大秦国运修行,与练气士沾了点边。

不过说到墨家传承,他国内还真有一位。

多半还在那天方界,为他炼制第二元神所需的剑坯,还有那叶轩的剑器。

此时也不知完成了没有?他对那一缕‘先天紫宸玄金气’,可是期待备至。

此人多半是如今墨家中的核心弟子,也不知对始皇墓知晓多少?

毫不迟疑,秦烈就取出一张紫金信符,灵念引动。那张信符,就化鹤飞去,遁入到虚空之外。

镇国铜人与秦皇墓之事,太过重大。一个不慎,就可能使眼前辛苦搏来的局面,付诸流水。

故此秦烈是宁愿推迟,前往吕家的时间,也要把此事处理妥当。

不过那天方界,距离颇远。待这张符抵挡之时,差不多已是十日之后了。一来一回,则需二十日。

这段时间,正可用来剪除魔门!

鲁东大将军府,元辰皇帝殷御,正气色衰败的,坐在了厅中主位之上。

他自十六岁登极,一生中剪除权臣,抵御外侮,压制世家。哪怕输得再惨,也能随后奋起。

然而这一次,陨神原之败,却是将他所有的自信意志,都彻底的击垮!

“圣皇,他怎么可能会是在世圣主?”

口中呢喃念着,殷御有些歇斯底里。哪怕是那八十万精兵覆灭,也及不上那时,望见秦烈身侧麒麟伴架,皇气冲顶,龙凤交鸣给他的打击。

或者当初,就不该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军力,都投入大秦。

更不该那般自信,选择那陨神原决战,下意识的,又想起姬发与赵无极,那两封奏折。

一切,还真被这二人说中了。

“陛下!”

殷御从自怨自艾中惊醒,抬起头时,只见一个身躯雄阔,神态威严自信的青年,正迈步行入到这间空旷厅内。

左右两侧,都只有寥寥几位将军府的侍女而已。

殷御马上想起了重玄,还有那不得不抛下的群臣。

心中伤感更盛,难道说大商,真是国运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