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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圣白之火

嗡!”

浩瀚长剑,带着劈山断河的呼啸之声,朝他刺斩过来。

老盗脸上恼怒,可也产生一阵恐慌。

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打的体无完肤,哪怕是被浒贾与韩清算计,联手暗算封印,也不曾如此!

那枚斩仙刀气,尽管在斩入他的身体后,就已粉碎。可却是化作一丝丝白气,侵入四肢百骸。

不但干扰着他体内的仙力流转,还在破坏者触及到的一切。

以至于他明明有浩如烟海的力量,掌握绝世神通,却难以调用。以往娴熟自在的身法,此刻施展起来,也是份外的艰难!

心中虽恼,可也清楚,这一剑,他躲不掉。

那血月刀也是随后而至。沈月轩又打出十支光翎针。放在先前,老盗多半不会在意,然而此时此刻,却危险莫名!

老盗怒哼与一声,神情狰狞。以为这样,就能取他老盗姓命?实在痴心妄想!

千钧一发之间,他往自己的口里,猛地吞入一枚丹丸。鲜血色的丹液,瞬间涌入到喉内。

老盗整个人,突然间生机暴涨,气机也凛冽起来。有意无意的,向紫苑的方向滑行而去。

秦烈的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般,手中一挥,便是一剑斩来,恰好出现在了紫苑身侧的方位。顿时血光忽闪,老盗的左臂,再次整条断裂!

老盗不惊不怒,反而心中冷笑。秦烈这一剑,尽管斩断了他的手臂,可也等于是彻底失去了对他的威胁。

老盗屈指一弹,就打飞了那血月刀。他毕竟身遭重创,已无余力击退林玄萱。却也让后者无以为继。

老盗则是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遁行到了蛮三剑的身旁。大手箕张,轻而易举的,就把蛮三剑擒拿在手中。

虽是浑身伤痕累累,神情间却是镇定自若。

“好一门御器术,当真是诡异蛮横!我老盗六千年来,从未有人重伤我,你秦烈是第一人。也是第一个,使我感觉害怕了!”

老盗平静的看了在场几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定在了秦烈身上。

“就不知这小子的姓命,在你眼中价值几何?”

用力一捏,使蛮三剑的骨骼发出阵阵脆响,不过老盗似也知以蛮三剑的一条姓命,不可能要求太多。

“今日之战,就此作罢!本座承诺三月之内,不会再寻你麻烦。”

秦烈闻言失笑,这是准备以蛮三剑的姓命,要挟自己妥协?

实在是办不到!

虽说秦烈并不视紫苑为自己女人,然而紫苑在关键之时舍命出手,使他能将手中几张底牌,都能保留到最后也最恰到好处之时,秦烈却不能不感激。

段大哥这次也是受伤不轻,几乎要为他挡刀。

今日之战,他秦烈差点连自己的兄弟都护不住,自己还算什么男人?

心内是分外的恼火,杀念萦绕于心!

蛮三剑也同样是愤怒之极,他喉部被控,不能发声。

他是无比骄傲之人,哪怕是秦烈今日顾念朋友之情,换得他安然无恙,也不会觉庆幸感激,只会感觉羞辱。平生奇耻大辱!

秦烈只了望一眼,就知其意,把眼皮垂下。

“蛮兄你可安心去了,每到你祭日。秦烈必定不会忘记给你上香!不敢或忘!”

元魂海内,另一朵生死冥花,正在悄然绽放。磅礴的生元之力,正随着那花瓣张开,一丝丝的泄出。

老盗愣住,难道说眼前这秦烈,不是魔莲所说的重情重义之人,而是不将亲朋手下的姓命放在心上的枭雄之辈?

蛮三剑却咧开了嘴,无声一笑。然而整个身躯,猛地炸开。

“你这个疯子!”

老盗首当其冲,恼羞成怒的一声轻哼。下意识的把手松开,身影再次变幻,飞速从天坛之上脱离。

却因近在咫尺,那完好的左臂,也被炸弹血肉崩离,可见白骨森森。

正当他以为此时,蛮三剑魂飞魄散之时。

却见远处,一股磅礴的生元之力,蓦然勃发,将蛮三剑的血肉元魂笼罩。

然后仅仅刹那时光,一个完整的人形,就已经显在他的眼前。

复生之后依然是元气大伤,气机虚弱,蛮三剑却还是忍不住一阵狂放大笑。

“蠢货!”

老盗的面容顿时扭曲,却已再无心思去理会蛮三剑的生死。

生元之力过后,却是死气蔓延。远处所有的煞尸,都停止了动作。

纷纷眼神茫然的,看向了天坛方向。部分心智薄弱的部分霎尸,更是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嘶吼。

仿佛朝拜王者般,跪倒在地。

就连那些尸将,也眼现出错愕奇怪之色。

秦烈的身躯,迅速枯萎。身后则冥门大开,浩瀚的死气,流淌了出来,手中的诛神剑,则染上了一层灰白之色。

在世圣王的圣洁,加上这最纯正的死气,使秦烈浑身,都满布着一种特异之极的气质。

也使人本能,感觉危险至极!

“阴河之聚,九幽之门。”

灰白色剑光,随着那庞大浩荡的冥河往前飘行。

不守空间之法,不遵时间之序。所谓的死亡,本就非是时空所能阻拦。

当老盗反应过来,极力的挪移闪避时,那苍白之剑,就已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他眼前。

老盗的瞳孔中,则血丝密布。

他的老盗夺神大法,此刻也是毫无作用,浑然动摇不了这急袭过来的死亡之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死亡之剑,洞穿自己的咽喉,然后将他的头颅一剑削下。灰白之气,瞬间就蔓延全身。

自己已败了?死了?

老盗断裂的头颅,眼神错愕的,看着那道灰白剑光。

还有那握剑的人。

他老盗六千前威震东荒界,降服万千修者,使天下灵境之上的修士十去其三。魔焰滔天,以一己之力,使六大教派都畏之如虎,风声鹤唳。

此时却败在一个修行都不足二十年的后辈手中――这是什么样的怪物?

怎能甘心?又怎能甘休?

此时四方,也都一片寂静。所有笼罩过来的神念,都在剧烈活动着。

却都无一例外,对天坛上持剑而立的秦烈,起了强烈的忌惮之心。

真不愧是秦烈,东荒界无敌――如此人物,真亿万载都难得一见!

同一时间,距离大约一百七十里。混在诸多尸军中观望的一位女子,也正眼神复杂的,看着天坛。

“圣皇,死剑……”

骨灭眼眶中的阴火,在闪烁跳动:“为何我感觉,他比陛下还要高贵权威?仿佛他才我骨灭主人?”

廉珥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