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与顾然皆惊讶,云扬赶紧给安风倒了酒,“姐姐,这酒醇香。”
安风端起酒碗,先是抿了一口,而后仰头一饮而尽,“果真是好酒。”
叶清与顾然难得的对视了一眼,安风此时才反应过来,白皙的脸儿瞬间变红,云扬在一边偷笑,安风伸手掐了他一把。
看安风瞪着自己,云扬又给她倒了一碗酒,并与顾然两人道,“今日风云堂旗开得胜,要数我姐姐功劳最大,二位,我们敬我姐姐一杯如何?”
顾然与叶清皆点头,顾然更是先行一饮而尽,“谢你。”
叶清也将酒饮尽,安风见人人都饮了,便道,“今后依旧一同风霜。”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好。”叶清赞道。
安风笑看叶清,“叶捕快今日喝了我们的酒,日后便得向着我们了啊。”
叶清终于笑了起来,“只要安风向正义,我便向安风。”
众人听此,皆笑。
酒过三巡,气氛不再似平日那般尴尬,顾然与叶清之间也多了些话语,叶清不再时时与顾然作对。
安风在一边听着几人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安风起身,提着一壶酒,靠在门边看着外面,今夜月明星稀,本是清冷的景象,却因屋里的热闹冲淡了孤月下的清冷,多了许多温暖。
云扬跟在她身后探头,大声道,“今夜月圆,几位可想赏月呀?”
安风点头,两姐弟看向顾然与叶清,两人也点头赞同,只见安风先跨出门,抬头看着屋顶,“可有梯子呀,我想去屋顶看。”
云扬应和道,“在屋顶看甚好。”
顾然与叶清跟着两人走出门,听此,叶清笑道,“无须梯子。”
安风与云扬纳闷,只见叶清脚尖点地,便要飞向安风,只他还差一步,顾然已到安风身边,长手握住安风的手臂,瞬时,顾然已经将安风带到屋顶。
“站好啊。”顾然轻声嘱咐惊呆的安风道。
安风回过神,看向顾然,“你会武功啊?”
顾然点头,“会一些。”
安风皱眉,想起那日自己以为他不会武功对他说的话,只觉得自己蠢笨无比,“我以为……你不会武功的。”
顾然坐在屋顶,仰头夜空,“虽会武功,还是感谢安风当日的话,甚暖。”
安风嘴角又挂上了笑容,也不扭捏了,跟着顾然坐在屋顶,对着还在下头的叶清道,“叶捕快,麻烦你将云扬带上来。”
叶清脸色一黑,看着顾然一脸的得逞,心中不悦,这回又让他抢先,下回他可不会如此,想着,伸手一抓,将云扬也带上了屋顶。
几人上了屋顶,皆感叹世间万物的奇妙,只这美好的时刻,却被一些人打搅。
坐在屋顶的几人,可以看到整条街道,只见街角有几人偷偷摸摸的烧纸钱。
安风疑惑,“烧个纸钱,为何这般偷偷摸摸的。”
叶清回,“近日时常有人在街角处偷偷摸摸的烧纸钱,为的是前几日的案子,有个死者是在你们这条街卖菜的,有些百姓迷信,便来她生前所在之地烧纸钱。”
安风皱眉,“什么案子呀?”
叶清见安风好奇,便细细与安风道,“两个死者是一对姐弟,起因是弟弟偷了一个纨绔子弟的荷包,后被人抓包,在街上痛打,在街上卖菜的姐姐见弟弟被打便护着。那些纨绔子弟见姐姐颇有姿色,将姐弟两人带到河边,先是将弟弟绑了手脚丢入河中,又在此时奸污姐姐,让姐姐遭受侮辱的同时看着弟弟的尸体从河中浮起来,姐姐最后被砸死后又被丢进河中。”
叶清说完,便见安风脸色不好,“那些人可抓到了?”
叶清看了顾然一眼,无奈道,“并未抓人。”
安风气得站起身,“并未抓人?官府为何不抓人?”
一边的顾然与云扬见她突然站起来,赶紧两边都护着,叶清知晓安风有气,他亦是如此,但无人为那姐弟撑腰,又涉及权贵,他提出好几次都无法立案侦查,对此,他也无可奈何,“官府定义两姐弟的死因是溺水而死。”
安风大怒,“明明是奸杀,如何是溺水而死?仵作如何验尸?”
“无人维护那两姐弟,便也无法。”叶清低下头,面对安风的质问,他只觉得羞愧难当。
“无人辩护便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安风满脸严肃,声音里皆是难过。
叶清并未说话,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的。
“顾然,送我下去。”安风不再与叶清说话,而是转身与顾然道。
顾然起身,将安风带下屋顶,云扬在屋顶上问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去?”云扬一脸的焦急,只怕安风直接闯衙门去了。
安风大步的往前走,并未回头,却大声道,“回房写诉状,无人维护他们,我便为她们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