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了，姜澜躺在隔间的床上，能清晰的嗅到被单枕头上他的气味，隔着一道推拉门，能看到门外的灯光明亮，偶尔传来咯哒咯哒的键盘敲字声。
她问了苏沫，喝醉酒的那晚苏沫没到她房间去，后来她在垃圾桶里翻到了一方手帕，和
陆行州西装口袋里常带的有点像，是他么？照顾了自己一整晚的人。
——
另一边。
薛佳凝深夜接到程兰打来的电话，开口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姜澜的新闻是你搞出来的吧？”
薛佳凝咬死不认，“我也是才看到新闻，我跟姜澜虽然有点私人恩怨，但是都是一个公司的，我能做出这种事么？何况她不是没事么？”
“没事那也是她自己的本事，”
秦岩一脸的为难。
正煎荷包蛋，外面传来秦岩的声音，混合着开门声有些急促，“顾小姐，陆总开会呢，您现在不能进去。”
姜澜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多，还早，“陆先生的会议什么时候能结束？”
姜澜听秦岩叫她顾小姐，而她那张脸又眼熟的很，分明就是那天在手术室里见过的那个，陆行州的未婚妻，当下也是脸色一变。
电话挂断，薛佳凝气的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该死的姜澜，遇上她以后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姜小姐，陆总吩咐了，您醒了以后让我送你回剧组。”
“那等会儿吧，我做完早餐就走。”
顾惜恩刚开门，便闻见一股油烟味，回头就看到厨房里的女人。
程兰最烦薛佳凝那副自命不凡的样子，跟谁都不对付，当初上她了，她真不愿意签她来公司。
“顾小姐，这件事您还是问陆总吧。”
她没想到的是，经纪人竟然真的答应了，“行，你换吧，反正我也伺候不了你。”
姜澜身上还穿着陆行州的睡衣，宽大的过分，袖子挽了好几圈，露出一双瓷白的胳膊，头发松松垮垮的扎在脑后，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别提你那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了，你进公司这么久也没见你那姑姑给你什么资源，你最好给我脚踏实地做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一早，姜澜醒来的时候没在外面办公室看到陆行州，问了秦岩才知道陆行州凌晨道隔壁会议室开国际会议去了，这会儿还没结束。
“估计快了，已经开了三个小时，平时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顾惜恩眼角余光刚好扫过卧室方向，凌乱的床铺让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质问道，“秦岩，这谁啊？”
“他开会好了，不是在隔壁么，我在他办公室等他不就行了，我爸妈让我给他送早餐来了，起这一大早我都快困死了。”
薛佳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隔着电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压着怒气道，“她背后到底是谁？”
挂断电话，薛佳凝心有不甘，正好经纪人打电话来，又把她数落了一通，说她不该擅自做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一时烦躁，没好气道，“你是我经纪人，又不是我妈，我只需要你帮我拉资源，不是请你来数落我的，受不了我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我换人。”
反正时间还早，借陆行州的厨房做个早餐，自己刚好吃完了再去剧组，顺手也给他做一份。
程兰语气不虞，“薛佳凝，别怪我没提醒你，别招惹姜澜，不管是论手段还是论靠山，她都不是你惹得起的。”
看着通讯录上经纪人的备注，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姜澜的前经纪人是夏琳，别人不知道，夏琳作为她的经纪人兼助理，照顾她生活起居的最亲近人，能不知道她后面的金主是谁么？
“兰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姑姑可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