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心中也是有盘算的,最省力的就是直接离开芭蕉园,既然他们进来时没有遭到袭击,离开时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这也是最消极的应对。
且不说杀死这头妖物的收入,按照电影的剧情,园中看管之人应该已经去请一眉道人了,左丘几人又要去义庄,那么就很可能在路上遇到一眉一行人,到时候怎么解释都会给正义感爆棚的一眉留下一个袖手旁观,坐看他人枉死的坏印象,再想要借主角之力就难喽。
在者还可以过修几人为诱饵,拿着护身符篆和步话机分散入林中寻找妖物踪迹,左丘本人在外支援,这个妖物既然已经出手伤人,食髓知味就很难收手。
之前进门没有攻击他们无非是看左丘几人人多势众,不好下手,一旦分散入林,妖物一定会再出手的。不过这样做的话,队伍人心就散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他物为诱饵,将芭蕉精诱出林子。
左丘向几人解释直接离开的弊处,又不再说话,看着蜡烛低头独自沉思起来,对于这个芭蕉精左丘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
杨洪见左丘一直没什么动静有些着急,刚想说话,左丘就抬起头说道:“你们觉得这个芭蕉精是芭蕉精吗?”
众人听的愣了愣,都还没反应过来,左丘便自顾自地说道:“禽兽之属想要开启灵智,花个三五十年都是走了大运的,林木之属就更难了,几百上千年也是短的,更不要说蜕去妖身,化为人形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古木。”
“而且此人明显是被人以霸道手法夺尽元阳,如果是芭蕉精历雷劫化人,不论战力如何,修为境界必然可以比拟炼虚仙人,那这村中凡夫的污浊精元对她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反而更像是毒药,因为一旦凡人精元污浊了法力,想要剔除便是千难万难,稍有不慎则会道基受损。”
“还有最奇怪的就是我在山上园中都以法眼查寻妖气,却毫无收获,在园子里也只找到些阴冥之气。这就很奇怪了,因为法力再高的妖怪只要没有经过天雷洗礼,或多或少都会留下妖气痕迹。修为越低,痕迹越多,如果它的修为高到我能丝毫无法察觉其妖气踪迹,或是它已经经过天雷洗礼,全身再无半点妖气就更不对了,因为我们绝不是它的对手,死定了。”
左丘一顿长篇大论,过修和杨洪还好,毕竟被左丘教导了些时日,多少听得懂一星半点,周青和白采露就一脸懵懂,尤其是白采露眼睛里都往外冒蚊香了。
过修揉揉脸无奈抱怨道:“道爷,你就别掰扯原理了,直接说结果吧,说的多了都是眼泪。”
听着过修的抱怨,左丘笑了笑说道:“多学习是好事,人不能只靠蛮力行事。我是怀疑芭蕉园中作怪伤人的不是芭蕉精,而是恶鬼!”
最终结论几人倒是听得很明白,就是被左丘的推测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直很安静的白采露却突然发问道:“这部电影我也看过,也有些印象,剧中一眉道人不是说这里是芭蕉树成精了吗?怎么会是恶鬼害人呢?”
左丘摆摆手说道:“那只是电影,就以我过往所学判断此处绝不是芭蕉精。而我们现在身处一个真实完整的世界,电影中所有的不合理之处,主神,或者说这方世界都会消除掉,变为合理。”
“而验证对错的方法很简单,把这个害人的东西找出来杀死就知道。”
杨洪一听这话,好像想到了什么,有点害怕的问道:“道爷,你想怎么把它找出来啊,不会是和电影里一样吧?”
杨洪越说越害怕,他还是个孩子,还承担不起美男计这样的重任啊。
左丘看出了杨洪的小心思,觉得有些好笑,小小年纪老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电影里那一套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也不会,不过找到它不难,我自有办法。”
左丘从腕表中拿出了一块黑的发亮的木牌,不太厚,有成年男人一手大小,正面画着一道符篆,有别于一般符篆的是,这道符篆的符胆好似恶鬼头颅,狰狞凶恶,细看之下又如恶鬼复生,向活人扑咬而来。
木牌反面则写着十六个红得发紫的篆字,“九幽三府,关宣赦罪。统御万灵,善恶攸分。”
这张灵符名为‘清虚大帝赦罪符’,又名‘地官赦罪符’。
神州符篆自古便以以三山符篆为首,按施咒画符的难易程度和成符之后的灵符成色分为上品青符、中品紫符、下品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