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让她插手这一切,更绝对不会让她的手上,染上半点血腥的!
他会一个人承担所有。
所有的阴谋诡计,所有的仇怨算计,所有的杀戮腥雨,他都会一个人去面对,而留给她的,是阳光,是雨露,是无尽的美好。
但现在呢?
等不到男人有所反应,顾念浅然的冷笑便如期而至,她笑着望着他,随着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容颜上,清寒,阴冷。
她说,“我怎么没有三观了?又怎么变成这样了?”
“帝总,您有吗?”
顾念只觉得很讽刺,从未想过,有一天帝长川竟会当面指责于自己,“您在头部受伤失忆,感觉自己身体欠佳时,马上调回了您弟弟廖雨辰,委以重任,然后,又在自己身体稳定,记忆力不再恶化,感知他野心过大时,马上封杀碾压,甚至不惜怂恿董事们弹劾于他。”
“对廖雨辰,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有三观的表现?”
话落,顾念紧蹙的眉心衍出烦闷,她再道,“还有,你从未尽过一天职责,却在我生产后,把孩子抢走,让我们母子分离,简直丧心病狂,这也是你有三观的表现?”
“中间还有你一次又一次对我的所作所为,这也是你良好节操,优质主观的体现吗?”
顾念说到这里,荒谬之感再涌,她脸上的讥讽毫不掩饰,“商场上的,有几个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问心无愧的?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在一个屎坑里谋生的,还假装清高,有意义吗?”
屎坑?!
帝长川听到这两个字时,猛然眼眸中就泛出了冷厉。
她这是那什么在比喻,怎么变得这么粗俗了!
顾念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目光,一沉再沉,“就算您想伪装,想故作姿态,充其量,也就只是个搅屎棍罢了!和我们这些屎尿混在一起,也早就臭气熏天了。”
她想了想,又说,“有一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看你身边的人,那些朋友兄弟,包括我哥在内,都是一身清白的吗?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质疑我?”
顾念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语,说的帝长川瞬时哑口无言。
他不是说不出话,而是她的措辞,她的反应,乃至她此时的神情,都超出了他的预想。
牙尖嘴利,巧舌如簧。
他只说了两句,她就蹦出几十句话来堵他!
顾念垂眸深吸了口气,迈步走向他,伸手为男人整理了下衣领和领带,素白的柔荑轻拍着他的肩膀,淡道,“如果帝总真想好好伪装,以表您三观的话,不妨先从小事做起,比如……”
她故意断了下,看向他的目光,幽冷,又犀利,“先把我儿子还给我!”
说完,顾念没有半分留恋和迟疑,转身就要走。
帝长川伸手一把擒上了她的手臂,将人拉住的同时,一用力便将她又拉拽入怀,他冷眸紧凝向她,一字一顿,“所以,你真正想要的,就是孩子?”
顾念不加思虑的点了点头,“对。”
男人望着她,深邃的眸中泛起意欲不明的冷意,“那么,我真正想要的,你能给我吗?”
“你想要的……”
顾念轻重复了下,纤长的睫毛轻动,接连道,“你想要的,无外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我,戏耍我,从中获取你在他人身上得不到的喜怒哀乐,以此来填补你现在空白的记忆,和死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