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及到这些,他之前那一本正经,孤傲漠然的态度,就全变了。
顾念更加笃定,海总没骗她。
之前说的那一切,都
是真的。
慈善晚宴时,海总曾无意中说过几句,都是关于傅予珩的。
这位傅家排斥的异类,外界传闻放荡不羁的傅二少,传言他有个怪癖,那就是喜欢同性,排斥异性。
排斥到了什么地步呢?极度厌烦,深恶痛绝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他的宅邸,时常往来的女性还异常颇多,只是每一位离开的女人,都会用一个词汇形容他,神经病。
每个女人,只会出现一次。
他绝对不会再‘临幸’第二次。
也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怪癖’,解释了当时他和帝长川在会客厅时,提出的那句,让帝少陪他一夜的说辞。
顾念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眉清目秀的,好像传闻并不都只是传闻,也有可信性。
她笑了笑,那笑容不走心,甚至有些冷,“二少,你很怕别人了解你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超乎了傅予珩的想象,也令他额头暴跳的青筋更加鲜明,就连紧扣顾念手臂的气力,也紧了不知多少倍,“你到底什么意思?”
“是怕别人了解真实的你。”顾念不理会他的反应,低冷的字音,一语中的,“你呢?看起来含着金汤匙出生,有极好的家事背景,可谓有钱有势,有容有貌,面面俱到,但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这一席话,傅予珩真的没想到,一瞬间就愣住了,转瞬而生的怒意,也更加磅礴。
“你他妈……”
没让他说下去,顾念直接伸手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唇,继续道,“你其实只是个私生子,和傅博年不是同一个母亲,而你母亲呢?好像身份低微,也不怎么光彩,因此你一直被傅家人排斥,看不上。”
“唯独喜欢你的,就是傅老爷子,但老人家的宠爱是有限的,而你的父亲,才是你这一生中,最大的阴影。”
面前的男人面容早已扭曲,勃然大怒,挣扎的一把推开了顾念,“贱女人!谁他妈让你说这些了?谁给的胆子敢来和我说这些的?”
不同于他的怒火滔天,顾念只是心平气和的,就算被他推开了,身体差点撞到书柜,也只是稳住了身形,转身再道,“你小时候,曾在一个类似的书房里,发生过一件事,从此以后,对你就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这也是为什么书房这个地方,对傅予珩有特别意义的原因。
海总说这些的时候,并不是很了解,乃至发生过什么都不清楚,他只是说过一句,多年前,傅家两兄弟还小时,在傅家书房曾发生过一起惨案,震怒了老爷子。
也是差不多那时候,老爷子身体开始出现问题,最终一病不起,长辞于世了。
而顾念现在所说的这些,大体上都是从这个男人的眼神,表现,细微举动中做出的推测。
没错,她除了是外科医生外,还很擅长心理学。
曾经,苏漫也推荐过让她去神经科工作,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不了了之了。
“你这几年的所有所作所为,四处闯祸也好,四处惹事也罢,究其本质,你只想证明一点,那就是吸引傅家人的注意。”
顾念望向他的目光,慢慢眯起,犀利又狠绝,“准确来说,是吸引傅博年的注意。”
“你想得到关爱,想向所有家人证明自己的意义,但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超越傅博年,所以,你就自暴自弃,索性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存在感!”
傅予珩再也听不下去了,愤然的面色恐怖至扭曲,毫不犹豫的箭步一冲而上,而另只紧握成拳的大手,也朝着顾念脸上落去。
她不躲不闪,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有打女人的习惯,所以,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