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路上,顾念都静默的一言不发,全程听着淦嗔的宛若自言自语的絮絮叨叨。
她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却不曾想,一回到水月湾,她这边刚想上楼,那边顾涵东竟直接拦下了她,“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件事,不是在开玩笑,顾念,傅晏的事,你真的别再插手了!”
顾涵东一提起这件事,淦嗔也马上在后面开始了补充。
如此一来,两人几乎一言一语,一搭一唱的,竟出奇的兄弟齐心,默契惊叹。
顾念听着他们这样不停的游说着,莫名就觉得头更疼了,她不断的抬手搓揉着眉心,好久,才找到了一个开口的机会,不得不说,“我的两个哥哥们,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嘴碎了?难怪都找不到女朋友。”
顾涵东和淦嗔一时间彼此凝视,纷纷无语。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就别再说了,ok?”
说完,她就直接上了楼,因为两个孩子都睡下了,她也不好再惊动孩子们,便一个人回了房间休息。
而楼下,顾涵东也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点了支烟,斜身倚着吧台,“看来,这件事念念是非管不可了!”
他太了解顾念的性子,纵使他和淦嗔再苦口婆心,但她认准的事情,也不会有所改变。
也不知道该夸她执着,还是该说她倔强。
淦嗔诧然的眉心狠厉一拧,烦闷的单手启开听装啤酒,灌了几口,然后仰头靠在了沙发上,“那就是引火烧身,看来,和傅家开战也是必不可少了!”
“那都是小事,就怕因此毁了她自己啊,这个丫头,怎么就油盐不进呢?”顾涵东深深的吸了口烟,浓眸也跟着沉了下去。
淦嗔靠在沙发上,斜身朝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对了,你能不能别没事给帝长川制造机会?没事让他总勾搭顾念做什么?”
稍微一顿,他又言,“你是忘了他当初都对顾念做了什么吗?”
提及此事,顾涵东冷眸当即一黯,随之就灭了手中的烟,“那你呢?五年前绑走念念的人,是你吧!”
一句话,登时将淦嗔噎的哑口无言了。
他面容略显尴尬的沉吟了下,才说,“我是绑走了她,但我也没伤到她啊,是帝长川那一枪,差点要了顾念的命,是他那个宝贝前女友上官妧,开车撞的顾念差点终身残疾!”
对此,顾涵东就沉默了。
“我话扔在这里,如果你真是为了顾念好,那往后就少帮帝长川,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淦嗔脾气本就不好,此时也霍然起身,面容骇厉的阴云密布。
他径直走向玄关,走了几步,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了步子,接着脚跟一转,脸色森冷肃寒,“还有那个洛城夕,和什么司徒其的,都让他们滚远点,根本就配不上她,还一个个不死心,像个狗皮膏药似的,什么东西!”
顾涵东俊颜漾出几分无语,有心想说点什么,但淦嗔也没再给机会,直接就走了,他轻微仰头朝着楼上卧房方向深深的睨了一眼,不禁也唉声叹了口气。
淦嗔没住在水月湾,也没再像以前那样长期入住酒店,而是选择早早的就回了帝豪苑居住。
几乎每天都会回来,睡前还会陪着潘秀玉聊会天,哄着奶奶睡下了,自己才会回房。
如此一来,老太太对这个大孙子更是格外的疼惜宠溺,不管他说什么,老人都会一口应下。
今晚他回来后,也照旧陪着潘秀玉聊天,老人挽着他的手,越看这个孙子越欣喜,“阿嗔啊,把名字改回来吧!这段时间竟打理帝氏和顾氏的餐饮业了,累不累啊?”
稍微顿了下,老人又言,“如果不喜欢打理这些,那就别管了,想做什么,和奶奶说,需要资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