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川慢条斯理的冷眸视线迎上了傅晏,随之,玩味般的轻勾了下唇,浅然笑了。
只不过段瞬间的两人视线交锋,傅晏眸色深邃黯淡,阴冷寒彻,眼底的挑衅和意图,早已展露锋芒。
帝长川的目光也太过凌冽,笑容又太讽刺,仿佛早已将对方心底那丝隐晦看透,阴鸷与犀利,一并而起。
但傅晏丝毫不慌不忙,更不会掩饰,也没有半点的凌乱和惧色,他就这样看着帝长川,虽没直接挑明任何,但目光中,已然都已揭露。
“光当老师觉得没意思了,是吗?”帝长川开了口,凉薄的话语,肃杀凛然,“还想像以前那样,一边和学生共事,一边和学生谈着恋爱,然后在间接把她害死。”
傅晏俊逸的面容猛然就沉了下去,却怒极反笑,“看来,帝先生是对我很了解啊。”
了解是因为顾念,以前听闻确实真的。
傅家这样的豪门望族,突然出现一个污点私生子,这在圈内也是早已尽人皆知的。
帝长川轻微挑眉,冷笑如寒风,凛寒刺骨,“所以,你现在这是公开了要……”
他没说下去,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砰’响声打断。
声音是从浴室内发出的,帝长川神色一怔,极快转身,推门就闯了进去。
顾念泡过了澡,裹着浴袍本想出来,奈何双腿剧痛,脚下无力,不慎就摔在了地上。
帝长川箭步而进,急忙俯身一把将她横抱而起,转身走了出去。
再将她轻轻的放入大床,因为她只裹了件浴袍,腰带也未系,这外泄的春光着实不浅,他旋即大手扯过薄被,将她浑身上下裹了个严实,再侧身坐在她身旁,“有没有好点?”
顾念气息奄奄,连续的剧痛折腾,让她体力消耗极大,此时虽反感于他,但也力气说什么了,只是疲倦的移眸看向了傅晏。
傅晏这边准备好了药和水,递给了她,“先把药吃了。”
帝长川没劳烦他任何,只是从他手中接过药,然后侧身扶着顾念坐起,将药给她喂了下去。
看她状态似比之前好了很多,他便让她先一个人躺会儿,自己则起身逐客。
“药留下,也谢谢你的出诊,稍后我秘书会把诊费转给你。”他低冷的嗓音凉绝,也毫无任何感谢之意。
傅晏清冷的扯唇讥诮,“诊费就免了,我和她之间,无需这么客气见外。”
帝长川深眸当即一黯,“你和她以前是什么关系,我暂时不追究,但是,傅晏,丑话先说,别招惹我女人,也别动这个心思。”
“这是为了你好,也为了你们傅家好。”
帝长川素来不愿放什么狠话,因为他会用实际行动,让他人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傅晏自然不会忌惮这些,只是他余光扫向卧房内,眸底就起了波澜,然后只说,“顾念身体抱恙,我现在不和你计较,帝长川,你如果真是为了她好,就尽快到此为止吧!”
他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了几支药剂,还有两瓶药,一并留下了,除了叮嘱用药剂量外,他特别还说了句,“除了这些药,和她常用的止痛药外,如果她情绪突然出现不稳定,或者有些异于平常的表现时,一定要找我……”
傅晏顿了下,幽深的眸光微沉,似想到了什么,才又改口,“如果联系不到我,就马上去找淦嗔,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帝长川剑眉紧蹙,有些懵懂的目光轻眯,“什么意思?”
“你又不是医生,说了你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