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赵廷美坐在堂上正在和心腹商议如何让张家的这场闹剧收场之时,忽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了手下报信的声音。便在此时,却见一留守在开封府的耳目突然跑到门外,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赵廷美说道:
“王爷,小人刚刚得了消息,御史台派人前去那杀猪巷,不想却与这王玄义的家人发生了冲突,现场死了一个姓毛的御史台主簿……”
“啊,怎么……怎么又是王玄义……凶手呢?”
“下官已经派人去拿了!”
“快,速速备马,我现在便去开封府……”
赵廷美乍一听闻对方所说,便觉只如当头一棒一般。这当街杀死御史台的官人,王玄义的家人却是有多大的胆子。
待秦王府的下人们备好了马匹之后,赵廷美便是片刻都不敢耽搁。直朝着开封府的方向一路骑马飞奔,后面则跟着秦王的侍从。待赵廷美一鼓作气来到这开封府之时,却见的门外此时已然围满了人。
“让开!让开!给王爷让开……”
王府侍从一边驱赶着聚集在府外的百姓,一边护着赵廷美的进了开封府。刚一入门,但赵廷美便朝着向他围拢而来的官员们问道:
“人抓到了吗,现在在哪里?”
“禀秦王,这王氏兄弟已然投案了,另有两名女子也牵涉其中,这两人都是教坊在籍的歌伎,其中一人名唤张真奴,先前曾是状元楼的行首,另一人,便是白矾楼的行首宇文柔奴。”
“死去的御史台的官人呢?他偏跑去惹那张家人做什么?”
“这个……听说乃是有人到御史台举报王玄义狎妓失德,与那白矾楼的行首行暗通款曲,因此这毛主簿便带人去了杀猪巷。不想……却因此送了性命!”
“怎么我才不在半日,却又生出了这许多事来……”
“这……是我等属下无能,连累了秦王……”
……
猛然间又听到出了大事,赵廷美不由得感到焦头烂额。这王玄义和张家的冲突还未了结,偏生又死了一个御史台的官僚。只怕,这明日早朝之时,官家便会问起这件事,这……这一件件的,不正好给了官家以口实,坐实了自己管不好这南衙诸事吗?
……
就在这开封府已然被御史台官员遇害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之时,这大理寺的刘判事却突然想起来那开封府的王玄义已然被他抓进来好几天了。可他却并未从手下那里听到有关这王玄义的半点事情。照理说,自己就这么晾着王玄义在这大理寺中,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来人啊!几日前被带回来的王玄义现在何处?”
“禀判事!王玄义现在被看押在大理寺的客院之中,正等着判事您发落呢!”
“哦?我且问你,这王玄义被带回来之后,可否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