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吧!那我就给你派个主簿过去,帮着你翻查资料……”
“如此便多谢了!”
听到胡参军同意了自己的请求,王玄义不由得大喜。连忙向对方谢了又谢。而那胡参军虽然觉得此事麻烦,但是考虑到王玄义乃是状元出身,有几次三番破了大案。正是在府尹秦王面前露脸的人物。因此便也愿意用心帮忙,直找来手下机灵的主簿先去粗检资料,然后再给王玄义送去。
只因翻查资料还需要花费许多工夫,于是王玄义便辞别了胡参军,自行回军寻院这边等候消息。就在他刚刚回到军巡院的时候,却听到几日前派往洛阳调查何家情况的缉捕使臣已然回来。于是王玄义便连忙把他叫来问话:
“你可是探清楚这何家的情况了?何三水果然有个母亲在洛阳吗?”
“回院判的话,何家却是有位老妇人住在洛阳,只不过听邻居说,这何三水已经有七八年不曾回来了,便是连他家大小姐,也从未回到过洛阳……”
“哦?七八年?这也有点太不像话了!那这何三水在邻里间的口碑如何?”
“这……据说当年在洛阳时,何三水待人和气,而且侍母至孝。不过我倒是问过那何员外家的邻居,他们好像以为这何三水现在正在蜀中经商,到不知他已经到东京来开油坊了……”
“还在蜀地?那便是了,若是他身居蜀地,回来一趟只怕要在路上花费一年,故而七八年都不回来,邻里也不会疑他!看来,这何三水果然是有问题啊!”
“院判?您这话是说……”
“我只怕就像和三水在堂上说的那样。咱们抓住的这个何三水并不是真的何三水,至于他叫什么,我们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好了,你也辛苦一趟,赶紧去使臣房交了差事回去歇着吧!”
“谢院判!”
那缉捕使臣得了王玄义的叮嘱,自是高兴的回使臣房交差去了。王玄义此时心中疑团不解,也不由得有些烦闷,于是他便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琵琶,然后拨动琴弦弹奏了起来。
这曲子虽然是昨天学会的,但是只隔了一夜,便又生疏了许多,王玄义直到弹过几遍之后,才慢慢地又恢复到了昨晚的最高水平。恰好便在此时,王敬刚从左军巡院狱中提了之前关在此处的李外宁来见王玄义,他看自家院判正在弹着琵琶,便带着李外宁在外面候了许久。直到王玄义见到外面有人影晃动,这才放下了琵琶来对门外喊道:
“是王敬吗?可是有什么事情?”
“院判,李助教带到了,他说……他想谢谢您为他的徒弟洗刷了不白之冤……”
“哦!那就都进来吧!”
王玄义话音刚落,那李外宁便跟着王敬拘谨的走了进来,一看到王玄义,李外宁便扑倒在地,连忙磕头道:
“院判,若不是您为我徒儿洗脱了冤屈,我徒弟只怕就要死不瞑目了!”
“李助教请起,此乃是本官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