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判,几日不见,你倒是清简了许多,难不成,还在为北里的案子操劳吗?”
看到王玄义突然一反常态的找到自己,秦王不免觉得有些惊喜,联想起上一次见面时王玄义说案子还有疑点,秦王便一直期待着水落石出的这一天。
正因为现在开封府的大牢里关着一个何三水,所以秦王根本不怕因为办案拖延而遭到官家的怪罪。反正案子现在已然大致调查清楚了,剩下的细枝末节,不过就是些锦上添花的事情。
“正要向王爷禀报,下官现已查明这最后一名死者的身份。那死者名叫麻九姑,乃是从辰州迁入东京的一名浣衣女。去年,只因为麻九姑的丈夫意外去世,她家的生活便陷入到了困顿之中。而这位麻九姑遇害之前,曾经在京城名店,杨楼中售卖过辣菜。”
“王院判果然名不虚传,这才几天的光景居然又有收获,这下……咱们就可以结案了吧!”
眼看着秦王一脸喜形于色的样子,王玄义却又再次低下头,突然泼了一盆冷水似的说道:
“王爷,这案子,现在还不能结!”
“为……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找到死者的身份了吗,为什么还不能结案?”
“王爷,此案还有疑点,这麻九姑只是一个穷苦的浣衣女,既无姿色,也无钱财,为何那假冒的何三水却要用毒药毒害于他?”
“这……那王院判的意思是……”
“王爷,我料定此案必跟辰州有关,目前涉案的几人之间似乎都跟辰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这假冒的何三水手段毒辣,说不定在来东京之前他已屡犯大案。若是王爷同意,下官想请王爷出面,向刑部借调南唐昔年辰州的案档卷宗,不知王爷可否答应?”
“好说,既是正事,本王自当全力助你,待明日本王手书一封,言明利害,想来刑部也会全力协助院判追查此案!”
听到秦王愿意帮忙,王玄义赶忙施礼致谢,便在他正要告辞之时,却见到秦王突然话锋一转,随后开口问道:
“王院判且留步,本王还有事要于你商议,请问院判,您还记得勐朗村的那处私酒巢穴吗?”
王玄义听到秦王的问话,不由得心中奇怪,难不成这勐朗村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王爷,莫非是勐朗村的案子……有何不妥之处?”
“哈哈……王院判!一个私酒的案子,能有什么不妥,我只是可惜那好端端的一处曲场,却被贼人占去,如今案子已破,若是不管不顾,岂不是糟蹋了那里的酒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