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宜秋门,所以张驴儿三人所处的那间军巡铺,正好也肩负着景福坊一带的治安。只因为此处距离开封府并不算远,考虑到若是出了什么大事便可直接向开封府报告,所以平日里,宜秋门前的军巡铺所派的弓手并不算多。
王玄义行到此处,顾忌到白天时此处弓手已然将他认出,因此便从马上下来隐身进了景福坊。待他向前走了一会儿之后,便看到前边熙熙攘攘的人流。
“这景福坊离着军巡铺如此之近,若是十五日那一日真的发生了什么,便是此处居民,或许会知晓一二!”
王玄义心念于此,于是便放弃了急着回家的念头。只见他先是牵着马在景福坊中转了转,随后便找到了一处稍具规模的酒店进到了里面。
“客官,你几位啊!”
“就我一人,先把我的马牵到后面好生照料。在给我寻一处热闹的地方冰一壶酒,弄几个拿手的菜来!”
“好嘞,客官,您这边请!”
那店中的大伯见王玄义要寻一处热闹的位置,便自顾自带着他来到了二楼,待问过所用的酒菜之后,那大伯又接着问道:
“这位客官,您一个人喝酒若是怕闷,小店里可去为您寻一位焌糟给你唱曲儿助兴,您看……”
“嗯,这样最好,我这人就是喜欢热闹,你若是去寻那打坐儿的,便多叫两个来,要不然,这一男一女的,吃起酒来倒是尴尬的紧……”
“好嘞,客官稍候,我先给您上几个果碟来,那焌糟马上就到。”
店里的大伯招呼了一声,随后便拿着点好的菜单跑到了楼下,不过片刻的工夫,却又带着两个妇人,和几盘特色干果回到了王玄义面前。待那两名妇人向王玄义见过了礼,报了名姓之后,王玄义方知她二人俱是姓罗,乃是堂姐妹
的关系。
“这位官人,您是第一次来景福坊吗?奴平日里倒是不曾见过您!”
“却是第一次来,我今日路过这宜秋门,却发现原来此处还有一个如此热闹的地方。倒是平日里不曾注意过,对了,两位娘子可是住在此处?”
“回官人的话,我姐妹二人平日正是住在景福坊中。”
“那这坊中若是有趣事发生,你二人也一定知晓了,对吗?”
“趣事?官人您难道不是来听曲儿的吗?”
“不,我就是喜欢热闹,若是两位娘子愿意,便坐在此处陪我说会儿话便是……敢问娘子,平日里,这酒楼上可有喝醉了的糊涂人,平白的闹出什么趣事的吗?”
“当然有,不过,若是说起趣事,却也不及那一日被戏耍的那个辽人有趣……哈哈,奴若是说给官人,官人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