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你们这里还有辽人光顾?”
王玄义听到这罗氏姐妹的说辞,心中不由得有些诧异的问道:
“客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辽人到咱大宋做生意的可着实不少,要不然,您以为城中那几家有名的鹰店都是谁家的产业……”
“这我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快说说,那晚究竟有何趣事发生?”
“趣事……说来可当真是一件趣事呢!那辽人在这边喝醉了酒,却不知是被那个小贼给盯上了。最后结账的时候硬是拿不出钱来,这家酒楼的老板怕惹麻烦,便去对面的军巡铺叫来了当值的弓手!”
“弓手?宜秋门大街附近的那个军巡铺吗?”
“是啊,客官!这附近,便只有那一处军巡铺了。其实,啊我说这开封府也是多余,明明离得这般近,却还差遣几个弓手每日的守在景福坊外……”
“那日那些弓手过来都问过什么?”
“这个,奴只是远远的隔着人看了一眼,那辽人不通汉语,直急的那三个弓手连说带比划的,奴也是看着有趣,这才跟官人您说的!”
“那辽人是如何打扮,你们可还记得吗?”
“这个,却是穿着一身汉人的衣服,若不是那些弓手来问,奴又怎会知道他其实是辽人。诶,我说小官人,您怎么问的这般详细,您到底还听不听曲儿啊!”
“啊……听啊!你看,都怪你们说的这事儿有趣,要不……我怎么连听曲儿都忘了呢?”
王玄义听到对方发问,这才警觉到自己刚才问得有些急了,于是王玄义先是和这两名焌糟喝了几杯水酒,待二人唱了一曲儿之后,那店家却是把王玄义索要的酒菜全都上齐了。
王玄义在这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见从罗家姐妹的身上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之后,他便掏钱打发了两女,随后又结清了酒菜钱,这才起身离开了景福坊。
骑马回程的路上,王玄义回忆起刚才那罗家姐妹说起的辽人的事情,心中十分在意。
“那辽人的钱财被偷,唉,这东京城还真是让人处处提防,想当初,我也是因为在食肆中糟了贼人的道,差点坏了自己的功名和前程……”
王玄义想到此处,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偷走自己钱财的那个小贼。当时自己本来已经占得了先机,可最终却因为大意着了小贼的道,现在想来,那伙人应该是长期在那一带活动的盗窃团伙,要不然,若是对周围地形不熟,又岂能在这东京城里如此行风做浪!
却不知这辽人之事是否和张驴儿三人失踪有关?此事虽不起眼,可那军巡簿上缺的一页却着实让人好奇,到底那一页上都记了些什么呢?
王玄义一路上想着,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家中,待他进了杀猪巷之后,还未推门,便闻到小院之中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麦芽和酒糟混合的香气。
“这是怎么了,为何院子里一股酒气?”
“这……还不是玄勇嘴馋,看你那坛子时不时的冒出一阵阵香气,便忍不住开了一坛……”
“你们……怎么把我的坛子打开了,这……这酒还没开始酿呢!”
“那个……我们不是看你还有好几坛吗,玄中说打开一坛常常也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