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这是蜀地的铁钱,却为能流通到这东京来?”
“铁钱?”
王玄义略感诧异,便连忙向黄枢请教道:
“敢问黄院判,这铁钱……却是何意?”
“王院判有所不知,这蜀地缺铜,当地的官府便铸铁钱流通于世,因这铁钱与铜钱兑换计算繁杂,朝廷严禁蜀地的铁钱外流。因此这铁钱在东京……是无法流通的……否则,便是重罪!”
“原来是这样啊!”
王玄义在黄枢的提醒下,又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来与铁钱比较了一下,待比对过后,王玄义才发现这铁钱较铜钱来规格略大,且入手也较为沉重。
“若是不能流通,这伙贼人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铁钱?”
“这个……两位院判,下官曾听人说起,这城中那些私设赌局扑铜钱的赌徒,最喜欢用铁钱。一来这铁钱分量略重,掷钱时容易操控,二来这铁钱上文字于铜钱不同,可以防止他人蒙混抵赖……”
李忠见两位院判沉思不语,便略一思索随后向二人主动提醒了一句。
“关扑吗?若是用作关扑,这铁钱出现在此处,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王玄义一边说着,随后和黄枢相互对视了一眼,让后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吩咐道:
“搜查一下城中各处私设的赌坊!”
“看看哪里爱用这蜀地的铁钱!”
“若是寻访到类似的赌坊,便问问是否有人知晓这些受害者的身份!”
……
听到两位院判的一番交代,李忠连忙低头领命,随后便带着人帮着那些仵作处理现场去了。
王玄义和黄枢从破庙里出来之后,两人均是眉头不展,各怀心事。
“黄院判,张驴儿的案子才刚有了一点眉目,可现在,城中却又发生了如此骇人的案子,我看这军巡院,这段时间怕是不得空闲了!”
“是啊,王院判!那张驴儿之案,疑点众多,眼下这里又出了如此残忍的案子,虽然是黑吃黑,可这凶手何其歹毒,若是不能早日抓到此人,只怕这城中百姓难安!”
“那……黄院判的意思是……”
“我看要不然就这样,那张驴儿的案子,暂时先交由我来负责,至于这水溃街破庙里的这起命案,便又王院判接手吧!”
王玄义听到黄枢的这个建议,丝毫没有意识到这黄枢的心中存着抢功的心思。只见他干脆的点头答应道:
“这样也好!若是我这边早日查出了眉目,也好抽出精力去帮黄院判继续追查那三个弓手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