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个长得十分清秀可爱的少女盈盈拜倒向自己行礼,王玄义赶忙劝道:
“不必拘礼!”
王玄义说着,便移步到了桌案前,才一低头,却看到了一支纯银打造的簪子。
“诶?这是何人所作,这手艺可真是绝了!”
王玄义拿起这只簪子,一上手便发现了不凡之处。只见这银簪虽然不甚贵重,但是一头乃是雕琢成了丝网镂空状的小球作为装饰,最可贵的是,这镂空的网状小球中,居然还套着另一个体积略小的银球,用手一晃,这银球装机丝网,便发出了一阵悦耳的铃声。看起来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
“回状元公的话,这簪子乃是家兄所造。我的兄长是个银匠!”
“银匠?”
“嗯!”
柔奴见王玄义问起了刘娥的家事,便主动接过话来说道:
“这兄妹二人乃是蜀中人士,最近才千里迢迢来到了东京。前几日我看这孩子在白矾楼中卖唱,便起了爱才的心思!”
“蜀中?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奴……奴叫刘娥,状元公……您这是……”
“额……没事!”
王玄义随口遮掩了一句,却是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
刘娥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常见了,虽然都是蜀中之人,可是眼前的这个刘娥却未必是那位狸猫换太子的刘贵妃啊!
王玄义在心里默默地思索了一下,他觉得也许是自己想的岔了。这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既然柔奴这边有新徒儿来拜访,王玄义自然不便久留,于是他便向两位娘子告辞,随后又回到了家中的院子里。
“看着家中这有些破旧的小院子,王玄义的心理却突然生出了一丝深深的挫败感。”
想我一个状元,却住的如此憋屈,难道说,接兄长老母来此,便是随我一起吃苦的吗?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才是!
……
入夜之后,当两位兄长带着飞龙帮的弟兄们回来之时,众人便在外面寻了一处酒肆喝酒解乏。王玄义知晓此事,自然也要出面。
“今日大家辛苦了,我若是说什么感激的话,道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难得大家为了我的事情操劳了一天,我这里还有些散碎的银钱,不如……”
“王大官人这是何话,能给大官人您效力,是我等的福分!”
“是啊!现在天气炎热,这卖炭的营生不好,若不是大官人您,我们可还吃不上这顿酒菜!”
“是啊!”
眼看着这飞龙帮执意不肯收下自己的好意。王玄义便不好再说,不过转念间他却再度说道:
“诸位,我这次盘下勐朗村,是想效法古人酿制醴酒,等过上几日,待这第一批酒酿出来了。我一定要请大家喝个痛快!”
“我等便提钱谢过状元公了!”
众人说道此处,便一起举起酒盏来痛饮了起来。连带着也对王玄义的醴酒多了几分期待。
虽然说,东京城内的酿酒业已经十分的激烈了,而七十二名楼更是垄断了东京大部分的高端酒市场。可是王玄义却很清楚,自己的醴酒瞄准的是东京城内的低端市场,只要他能在七十二名楼回过味来之前,占领低端市场,那这东京城里回报丰厚的酿酒行业,以后……就将有王家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