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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萧挞凛百般相劝,观音女却依旧不肯留在驿馆内。用她的话说,便是这赵官家知道了她人在驿馆,只怕也不敢派人冲进来抓她。因为现在的宋国,早已不是当年挥师北上,想要一统幽燕的强宋了。
当观音女跟着萧挞凛离开了辽国驿馆之后,便有探子迅速将口信捎给了正在开封府内留守的王玄义。
“你可看清楚了,只是那位驿丞萧官人,带着一位少女离开了驿馆?”
“正是!”
“可知他二人的去向?”
“回院判的话,好像是奔着城北的酒楼去了!”
“城北?”
王玄义听过之后,便回过头来跟黄枢对视了一眼。
“王院判认识这位萧官人?”
“见过一面,只说过几句话!那次我见他身边还跟着个少女,那少女唤他舅舅,看起来,好像是专程来东京游玩的!”
“少女?”
“回大人的话,此女却是近日才来东京的,据说,乃是那位萧驿丞的侄女!”
“王院判不会是在怀疑这位少女吧?这辽国贵族仰慕我朝,便有亲眷来投靠,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可是……我总觉得这小女似乎并不简单!上次在分茶店,总觉得这萧官人似乎并不像是那少女的长辈!反倒是……”
“王院判多虑了吧!一个少女,能有多大本事!若是您不放心,便让人多留心些看着便是了!”
王玄义听着黄枢的话语,便也怀疑自己似乎是多虑了。于是他只能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有些荒唐的设想,随后继续研究起了下面的对策来。
“王贤弟!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我打算……依旧是从水溃街的命案入手!那伙贼人的巢穴离景福坊相距甚远,而景福坊却离着开封府如此之近!您觉得,他们有何胆量敢在咱们的眼皮子地下,如此放肆?”
看到王玄义那明亮的眼神,黄枢只略微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他们在景福坊,还有帮手,或者同伙?”
“到底是同伙还是帮手我不敢确定,不过东京城里鱼龙混杂,你若是不寻个依仗,只怕也不敢在景福坊下手吧!”
“对了,就是这个道理!”
“除此之外,这伙贼人还应该有销赃的上线和下线。所谓上线,便是在景福坊向这些人提供保护的背后势力,而所谓下线,便是为他们这伙贼人销赃之人。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帮助,一个盗窃团伙,是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地下,生存这么长时间的!”
“盗窃团伙?这倒是个有意思的说法!”
听到王玄义的这番解释,原本还觉得无从下手的黄枢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开阔。
“王院判,听你这一席话,我便知道你定是有了主意,却不知,您下一步!”
“这便是我要请您相助的地方了,黄院判,我日前认识了一对从蜀地迁来的兄妹,此二人乃是生面孔,家世背景也是一清二白。我想,便是本地的地头蛇应该也不认得她兄妹二人,这次,我有意请他二人在这景福坊陪我唱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