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业几日啊,便有不知死活的上门来寻我等的不痛快!”
因为店中白日里发生了大事,所以才刚过了晌午,王敬便赶回了砂珠巷向王玄义禀报这件事。
“不奇怪,咱家酒价钱压得那么低,这满东京城里只怕是独一份了!那些同在景福巷讨生活的酒家估计是受不了咱们这么个卖法,可偏巧又压不下价格来,你说,要是你,你能不上门来寻晦气吗?”
听到王玄义的这番分析,王敬原本愤愤不平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他看着碗里那黄澄澄泛着麦香的啤酒,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
“院判,若不是您,我只怕还不知道天下居然会有这种酿酒的法子。这寻常人家酿制好酒,光是制曲就得个把月,偏生咱家这酒,多则十几日,少则七八天,便可酿出一桶好酒来,您说……您攒下来的那些白泥,可也真是神了!”
“哈哈,不过是雕虫小技,雕虫小技而已!”
王玄义心中得意,却没办法将其中的秘密告诉王敬。反正他手上攒下来的湿酵母会越来越多,以后酿酒的规模也会越来越大。这些不起眼的白泥,现在简直就是王玄义的金山,这一次,他不但要赚钱,还要用低价格冲击东京城里固有的酿酒市场,那些做不住的,使阴耍诈的,就等着他们现行了。
“对了,今天闹事的是什么来头,你打听清楚了吗?”
说完了生意的事情,王玄义又问起了那些人的来历。现在王玄义迫切的需要接触到景福巷的地下势力,好凭借这个契机查找到当日那些贼人的销赃渠道。
“跟常来店里的车把式打听了一下,那伙人说是景福帮的人,平日里若是有人想在景福坊讨生活,不然要求得他们的同意。那些小贼若不是得了这景福坊的允许,只怕也不敢在这下手吧!”
“景福帮?到底是是什么来头?”
……
入夜之后,龚美便带着店里的伙计,挑着重礼,在那日卖他铺子的庄宅牙人的带领下一路沿着景福巷走进了一处狭窄的小巷,才刚走到巷尾,龚美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武枪弄帮的声音。
“等一下,什么人?”
“啊,回老大的话,这是新来的龚掌柜,今日是来拜见帮主的!”
“进去吧!”
看到守在门口的壮汉让开了道路,龚美便叫上自己的伙计挑着礼物进了院子,这才刚一进门,龚美便看到院子站了有十几个人。
“什么人?”
“额,我是龚记金银铺的掌柜,今日来到贵宝地,特来拜会!”
龚美听声音是从前边正房里传来的,便赶紧停下脚步,随后让伙计放下了扁担。
“哦,原来是龚掌柜,既然是客,就屋内坐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