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一张口就问:“她的身体怎么样了?有什么大问题吗?”
北辰风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一身黑色长袍的男子轻轻笑了笑,纤细的手拿着杯盖轻轻拂去茶杯上面漂浮着茶沫,红唇微张,轻轻喝了一口杯中的茶,但是并没有说话。
“你让她去偷凤鸣未免也太过分了些,更何况偷来的东西又想拿去送人你又怎么送得出去。”黑袍男子抢过北辰风手中的茶壶,自己拿了杯子倒茶喝。
“你怎么知道我要拿去送人?”北辰风反问了一句。
“你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可兰溪那个丫头始终把你当成哥哥,并未对你产生任何男女之情。”黑袍男子居然开始调侃起北辰风来。
魏兰溪身子从小就不好,要不是北辰风这些年一直在她身边照顾,恐怕魏兰溪活不到现在,那凤鸣是难得的好物,长期佩戴对身体大有好处,他想不出北辰风要这玉佩,除了送了魏兰溪还能干嘛。
北辰风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面色有了一瞬间的变化,但随即又恢复正常,“我是哪种心思?你切莫胡说,我要那玉也并非要送人,只是我最近在研制一种药,但缺了一味药。”
“所以你就让她去寻?”
“没错,难不成看我刁难她你心疼了。”北辰风戏谑地看着对面的人。
黑袍男子身子微怔,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北辰风继续道:“即便你是我的好友,也不能坏了我的规矩,更何况不是你让我去见她的吗,如果我什么东西就不要就帮她治病,以她多疑的性子又岂会放心大胆让我医治,而且我看那苏婉央也不是愿意欠人家人情的人,既然这样,索性就把它当成一场交易,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也是,虽然与苏婉央接触不多,但是苏婉央是什么性子的人他大概还是知道了,苏婉央对什么都防备得很,就连他和苏之城送给她的药她都统统扔掉没用,晚上屋子里稍微有一丝响动她都会惊醒,这样一个人,想要帮她还真得顺着她的性子来。
“你就不必担心我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以后你行事可没现在这么方便了。”
“我知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黑袍男子走后,北辰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一脸凝重,眉头紧蹙,很显然正在忧心着什么事情,至于忧心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日用了早膳之后相府就来人了,说有事情让苏婉央回去一趟,苏婉央跟魏兰溪道了别就坐着相府派过来接她的马车回去了,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苏婉央想的却是要怎么把凤鸣给偷到手。
那日接走千紫月的那个男人很不一般,她脑海中浮现那日那个男人嘴角那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危险,千紫月看着倒是好对付,但是那个人恐怕就难了,她得好好计划计划。
一进府,相府的管家吴管家就迎了上来,对着苏婉央行礼道:“四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老夫人让你去青竹苑一趟,说有事情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