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州,节度使府。
文祯堰随手将一大堆厚厚的账册全部推倒在地上。
“这安天离在河西道当了十多年的节度使,竟然连一文铜钱的贪墨都没有?甚至还自掏腰包做了好些事情?”
“这老头子,还真是有良心啊!难怪他屡屡跟我那表哥唱对台戏,我那表哥还能忍住,甚至还把这老头子给调到京城任了一部之主官!”
文祯堰深色轻松,啧啧称奇。
可旁边几位河西道的小官吏就没有他这么轻松了。
每次文祯堰提起太宰大人都是一副很鄙夷的样子。他们这些小官吏,接茬儿的话,怕被人告密得罪太宰;不接茬儿的话,又怕惹得节度使大人不快,真的很痛苦啊!
对着这几名战战兢兢地官吏挥了挥手,文祯堰说道:“你们下去吧!”
这几名官吏顿时如释重负,匆匆忙忙地捡起了地上的账册,一溜烟儿全部逃走了。
“没意思!”文祯堰摇了摇头。
而后,文祯堰看向了一旁的地图,一只手摩挲着下巴,自语道:“算算时间,凶虎寨的那帮土匪,该是到了顾九鸣的封地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影出现,他的双手恭敬地奉上了一个信封。
文祯堰微微讶然,接过一看。
随后,文祯堰的眉梢一挑,忍不住笑出声:“顾九鸣这个家伙,自己大难临头还不自知,居然,有空先来找我的麻烦么?”
“有趣,有趣!”
嘴上说着有趣,文祯堰一回身,却蓦地将那宽大的桌案直接踹翻。
迈着大步向外走去,文祯堰同时冷笑着:“既然你顾九鸣真敢跟我玩,那,我们就看看谁先死吧!”
文祯堰只穿着单衣,身形便没入了庭院里的风雪中。
……
……
魏向虎带着一千多凶虎寨的匪人,缓缓地停在了原地。
“弟兄们,此前再往北十里地,便是镇北侯的封地了,一进到那里,大家就可以不压抑自己的内心了!”
“你的刀,可以看向任何一个见到的活物,你胯下的那一杆枪,也可以对准任何人的屁股,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塞入!”
“弟兄们,如此寒冬的长途跋涉,大家辛苦了,现在,马上便是苦尽甘来!”
听着魏向虎的话,这一群盗匪们是兴奋的嗷嗷直叫。
在魏向虎身后的那一个独眼龙笑嘻嘻地道:“大哥,我们这一次,有没有可能与那传说中的镇北骑交手啊?”
“怎么?老二你不想活了?”魏向虎扭头,差异地问道。
独眼龙耸了耸肩,道:“早闻镇北侯亲手调教的镇北骑勇冠大夏,乃是大夏最精锐的骑兵,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老二,你想死可不要带上我们啊!”旁边几人顿时异口同声地笑了起来。
魏向虎也是说道:“此番我们切不可在同一地点逗留太久,虽然说,在我们进入镇北侯封地以后,北朝也会游哨的异动配合我等,让镇北骑不敢轻易妄动。”
“但是,若是有哪些兄弟们真不幸遇见了镇北骑,那就有多快跑多快,把消息传递给大部队的弟兄们,不必去管同行兄弟的死活!”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这一个冬天内,让镇北侯封地上的百姓,十不存一!”
闻言,一群盗匪们又是嗷嗷嗷地叫了起来。
“弟兄们,宰肥羊去!”魏向虎一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