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吏正在里面抄录转承最近的文书。
见到文祯堰亲自进来,这几个小吏匆忙起身行礼。
文祯堰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开口说道:“下军令给庭州将军、雍州将军、灵州将军,让他们最近加强边关防务,各个边关的防务要增加为战时的一倍!”
“另外,让雍州将军总督河西所有边关防务,灵州将军和庭州将军亲自率领不少于一万五千人,分别去穿越狼胥山和聚金关,让他们先潜伏在天祝镇和古勤镇附近,随时监察这两座最靠北的军镇中镇北骑的动静。”
“若是其中镇北骑有任何异动,便让他们立刻率人强行进入,夺取两大军镇的防务,切不可让这两座军镇出任何乱子!”
说着话,文祯堰将自己的节度使印章放在了桌案上,只等这些小吏拟好文书,便亲自盖上去。
而这几个小吏额头却已经见汗,心中紧张地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北朝又要南下了?这大冬日的,还刚刚下过几场雪,北朝怎么会南下呢?
可他们只是区区刀笔小吏,哪里敢向节度使发问,只能把一肚子疑问都压下去,奋笔疾书。
……
……
南风镇这边,又是收到了文祯堰送来的信。
顾九鸣坐在主座上,缓缓打开了信,了起来,柴延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不远处,坐在下面的顾准和曹云山一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信的内容。
望了半天什么都没望到的曹云山,在一旁好奇地开口问道:“信上怎么说?”
顾九鸣放下信件,笑道:“这文祯堰还真有点儿意思,他在信上说,希望我能在三日之后赶到飞雪关参加兵演,到时候,那北朝的耶律银会率人抵达,对我进行袭杀。”
“那么,文祯堰他会不会假戏真做?”曹云山忽然开口。
顾九鸣笑着说道:“那得去了才知道了。”
“那么,咱们这次的目的,就是杀了那耶律银,然后再全身而退?”顾准在旁说道。
顾九鸣点了点头。
曹云山却笑着看向顾准,调笑道:“怎么?世子这语气,是有把握杀了那耶律银,我可听闻那耶律银是金丹境的强者啊!而且耶律银此人,早年还未成金丹时,就在全盛时期的侯爷手下逃了一命,那保命能力可非同凡响啊!”
顾准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看了正在调笑自己的曹云山一眼,心中暗道:你这胖子怕是不知道,我小顾如今也是金丹境的大佬了?
当然,我小顾现在怕走露风声,不打算告诉你,所以就不跟你一般见识。
曹云山开玩笑也是适可而止,又是看向了顾九鸣,说道:“此番侯爷您要是能斩了耶律银,那么国君就算再是刻薄寡恩,在至少五年之内,他也不会再把削藩的矛头对准您。可问题是,这次侯爷您以自身为靶……”
“放心吧,我都经历过多少生死局面,这区区小场面,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老柴也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顾九鸣摆了摆手,又道“倒是封地这边,还是要老曹你多费心了,一定要随时注意北朝动静。”
闻言,曹云山凝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