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一连吐出了三个好字,魏央才是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道:“爱卿,你也看看吧!”
赵朔恭敬上前,将这急奏,接了下来。
一看内容,赵朔也是一喜:“这北朝南院大王耶律银竟是死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哈哈哈哈,是啊!这耶律银许多年来,各种明里暗中的手段,层出不穷,北朝南院所统辖的地域势力也是不断壮大啊,实在乃是孤的心头大患!今日竟是被人手刃?如此幸事,这顾准,着实当赏!”魏央哈哈大笑。
可笑着笑着,魏央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眉头一皱,笑声也是戛然而止。
见此,赵朔不由是看了眼一旁的那小内官,那小内官急忙躬下身,而后疾步退了出去。
这时,赵朔才缓缓开口:“削藩之事,实际上并不着急。倒是镇北侯父子两人皆是劳苦功高,若有功不赏,一开此例,恐寒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啊!”
“这倒也是。”魏央闻言,不动声色,又问,“不过,这顾准应该如何赏呢?”
赵朔淡淡地道:“便是赏他个侯爵,又何妨?”
“太宰!”魏央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度,这些年,他为了加强中央集权,殚精竭虑,他最信任的太宰居然还要让他再封一侯?
而且,还是一门两侯?
赵朔神色依旧淡定,说道:“陛下可以试试,给这顾准只封侯,不封地。”
一听到太宰这话,魏央却是一愣,不由陷入了沉思,而后想到这其中种种效果,又是一喜,忍不住赞道:“太宰此言,倒是甚合我心意!”
赵朔也不因受到夸奖而面露喜色,依旧是淡定地道:“另外,耶律银已死,陛下可以考虑让顾九鸣领兵,率领北方三道之兵,为我朝开疆拓土!”
听到这话,魏央的表情再次舒展开来:“好,那就如你说的办吧!”
而后,魏央对着赵朔说道:“先召集其他几位老大人过来吧,商议一下那顾准的封赏,以及对北朝用兵的事情。另外,劳烦太宰大人你,把镇北侯世子手刃北朝南院大王如此扬我国威之盛事,宣告天下!”
“好!”赵朔答应一声,轻飘飘地离开了御书房。
魏央坐在座椅上,却是神色复杂,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皱眉。
……
……
镇北侯世子顾准击杀北朝南院大王耶律银,陛下有意命镇北侯挂帅北上,河西道节度使、河东道节度使、山北道节度使,分别为副帅,全部听从镇北侯调遣。
这一消息传开。
京城之内,无论是早早赶来参加来年春闱的书生们,还是街头的百姓,都是兴高采烈,一个个纵酒高歌。
而同在京城的前雍州刺史李景骞,和他的女儿李清雪,听闻这个消息,就显得有些不高兴了。
李景骞忍不住地叹息道:“唉,看来这顾九鸣父子俩,是逃过一劫了!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就算国君仍然想要削藩,也不会先拿他们父子开刀了!”
闻言,李清雪不由是咬住了嘴唇。
“好了,清雪,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那五王子可是国君最宠爱的王子,只要你努力和五王子的关系更进一步,我李家,便是又有了翻身之机啊!”李景骞语重心长地道。
“爹,我知道的。”李清雪答应了一声,望着窗外,眼中闪过些许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