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至极。
似乎问的人和回答的人都是漫不经心，完全没有将问题过了
大脑，一切都是下意识。
下意识里，便是偏爱。
余念满意的笑笑，拍拍顾垣城的胳膊。
“车钥匙呢？”
“玄关柜子里，自己找。”
余念婀娜娉婷的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裙摆，甚至不忘将换下来的拖鞋拿起。
“喂，小弟弟，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和你的老板话别，我在地下车库等你，和我出门。”
阿战原本想要忍耐，可他忍不下去了。
看着余念和自家老板颐指气使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鼓起勇气，扬着头去呛他。
“我是去华远当cto的，不是给你当司机的。”
“那你就问问你家老板好咯，我能不能让你给我开车。”
余念的手指若有似无的点在顾垣城的肩膀上，随性潇洒。
这姿势也明确，就是告诉阿战，有什么话都去跟顾垣城说，她只看结果。
余念慢条斯理的向着玄关走，却又忽的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顾董如今买车的品味越来越好咯，我还以为你会买恶俗的保时捷给我，那是我最讨厌的车了。还有哦，小弟弟，下来的时候记得帮我拿件外套，不耽误你们了，楼下见。”
余念拿了车钥匙，就这样轻飘飘的走了。
她分明穿了高跟鞋，可走路的声音很轻，关门的声音都轻，像极了法术高强的女妖精，来无影去无踪。
阿战瞧着大门好一会儿，见门关了，人走远了，才一脸哀怨的对顾垣城哀求。
“老板，我求您了，我实在是伺候不起这尊大佛啊……况且，况且……”
“我以为，华远的工作你会很感兴趣，首席技术官，负责全部展品的安全，楼宇的安全，土地的安全，应该有很多系统需要做，这都是你擅长的。”
余念走后，顾垣城的态度显然没有刚刚那般的强硬。
倒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弟弟说话，成熟、温和、有君子风范。
“我是对这些内容很感兴趣，也是我的专长，只是，只是……余大小姐，我害怕她啊。”
“阿战，有得必有失，如果这份工作百分之五十的内容是你感兴趣的，为了你心中所想，至少也要接受那百分之五十的不感兴趣，才算平衡。”
顾垣城的话听起来并不像勉强，可却四两拨千斤，让人无法拒绝。
他轻轻勾了勾唇角，眼波中流露着几分显然并不是给阿战的柔情。
“况且，让你贴身保护我的女人，是委屈你了？还是大材小用了？”
……
半个小时过后。
阿战背着他的双肩包，拿着余念的外套下了楼。
一辆蓝色慕尚在地库里亮着大灯，就像余念这个女人，处处都是嚣张。
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平静的调着驾驶位的高低。
余念睁开眼睛看过去，阿战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
那皮夹克和牛仔裤，换成了一身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休闲西装。
“啧啧，这身衣服是顾垣城的吧？”
余念轻飘飘的问，不禁失笑。
“老板说了，让我穿得好看些，才不会丢我老板的脸。”
顾垣城的原话，自然不是如此。
他说的是，穿得好看些，才不会碍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