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为什么不说?”
“不想说。”
余念似乎醒了大半的酒,睁着眼睛看着顾垣城的表情。
唇瓣抿着,原本的严肃,渐渐变成愠怒。
然后他站起身,坐到了沙发上,和余念之间拉开了天堑般的距离。
以前的余念……
别说是划伤了,哪有任何一点点不舒服都要小题大做的到他面前来撒娇耍赖。
手上破一点点皮,脸上长一颗痘,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甚至连她拉屎放屁都想要告诉他。
那时候她总说,“因为超级喜欢你啊,所以我让你知道我所有的风吹草动。”
可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复当初。
她,很多事情不想说,着实变了性子。
很快,秦昂来了。
他先是摁了门铃,然后便自己用房卡敲了门。
走进卧室,他便被一股子诡异的气氛扼住了喉咙。
余念躺在床上,可是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坐在沙发上的自家老板,看起来,这酒像是醒了。
而他家老板,眼镜扔在茶几上,浓密的睫毛遮着他眼底的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
“老板,药拿来了。”
“放下吧。”
顾垣城淡淡的道,抬手让秦昂离去。
而桌子上的药,就放在那,他竟也不说要用它做什么。
后续便是一片静默。
余念被这安静的气氛折磨着,让她烦躁不堪。
她怏怏的翻了个身,趴在床边,只弱弱的问了句,“你不给我擦药吗?”
“你不是不怕留疤吗?”
“我以为你让秦昂拿药来是为了给我擦药。”
“你要是不怕疼、也不怕留疤的话……就不用擦了。”
顿了顿,那男人又道,“十五分钟前你还喝得酩酊大醉,现在就醒了?”
余念望向顾垣城那双锐利的眼眸,里面有逼仄的威胁,还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血雨腥风。
她明白顾垣城的意思。
那个家伙以为她刚刚的醉态都是装的。
“我还醉着呢,头晕的厉害,若是我醒了酒,现在就不会趴在床上了,而是……趴在你的怀里。”
这话说得格外诱huo、引人遐思。
附以余念那格外好听的声音,便是种挑dou。
顾垣城的脸腾地红了,就连耳根都红成绛紫。
可他依旧坐得笔直,脊梁挺着,似乎在用自己极大的克制力克制这番玩味的勾引。
“顾垣城……你现在,不会喜欢男人了吧?”
余念躺了回去,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我看你对女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格外的禁欲,你难道是……”
弯了?
最后这两个字,余念自然没有说出口。
她听到了男人闷闷的冷哼,还有低沉性感的发问。
“你勾引我?”
“勾引算不上,只是忽然间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你竟然会对我不感兴趣。原本想要好好谢谢你的,毕竟你为了华远,连自己都卖了。”
“那你是该好好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