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顾垣城的面前任性,也会是唯一一次任性吧。
“你到底喜欢余念什么?我不懂,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她到底还有哪里值得你爱?你难道不知道嘛,她留在你身边是为了伺机而动的报仇,她在利用你,她并没有安什么好心。”
男人的手背上爆出颗颗青筋,血脉喷张。
他不再去拉那个女人箍着自己的手,只是双臂自然下垂,像是放弃了某种过分的抵抗。
石娉婷的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好像不过十几分钟前,余念也曾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她的声音俏皮轻松,就连笑声亦然。
恍然间,她好像又变成了小时候坐在树杈上的女孩,有着最耀眼的笑容。
石娉婷问他余念有哪里值得他喜欢?
大概太多了,多到数不过来,然后他便不去细数他的优点,爱她变成了一种习惯。
“石娉婷,你爸爸马上就要换届了,如果你不想给他找麻烦的话,就立刻放手。”
这便是威胁了。
**裸的威胁,而这个威胁过后,又是更加疯狂的一击。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知进退的女人,是我看错了……往后,鼎信不会和贵司有任何合作。”
先是用他爸爸换届的事情威胁她,这是要毁掉他们石家的地位。
然后……便是用钱。
这些年来,石娉婷在圈子里越做越大,自然少不了鼎信的帮衬,他若是扯了火,她的公司便和空壳子没有任何两样。
手……就这么松开了。
好像让她屈服的并不是顾垣城的厌弃,而是这个世界上繁复的俗事,人活着,总得被俗事牵绊。
金钱、地位……
她哪个都不想失去。
“往后,不要想着再去间我的母亲,你们俩的那些事儿我便不会追究。”
顾垣城整了整自己西装的衣领,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秦昂亦是跟了上去,帮他开门。
“若是我非要去见你母亲呢?我要帮她!”
身后,传来女人略带试探却又任性的言语。
石娉婷似乎在撒娇,可是一个男人并不会对每个女人的撒娇皆有反应。
“那正好。”
男人冷声一斥,微微侧过头去,只露出了他好看的下巴弧度和高挺的鼻。
“余还已经想报复很久了,只是迟迟找不到目标,正好……我可以送你去见他。”
秦昂推开了门,顾垣城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被反手带上,石娉婷像是再也受不了这股子被人凌迟的疼痛,无力的跪倒在地。
她……真可笑啊。
守在顾垣城身边四年,讨好他母亲四年,最后竟然只落个为他母亲顶包的下场。
呵……
如果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又何苦如此糟践自己呢。
女人捂着唇瓣,哭声呜咽,好像有千般万般的委屈徘徊在自己的骨血里。
她已经不再年轻,她在顾垣城的身上浪费了太多太多时间。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最好的年华全部打了水漂,她怎么能接受呢?
不,她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